「我沒有懷疑纖纖。」崇煊的目光暗淡下去,緩緩地向著纖纖走了過來,吁了口氣道,「纖纖,我想知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用你這樣的兵器!」
「你是說我的鎖鐮嗎?」纖纖眨了眨眼,一臉無邪地看著崇煊,「嗯,用的人不多的。至少菊枝派的人是不會用的,用鎖鐮的都是我們伊賀派的,而且必須是忍者中的上忍才能使用鎖鐮的。可是我們伊賀派沒有派人來中原啊,次郎和拓栽哥哥已經死了,就只有我了。難道伊賀派還有人來了中土?」纖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不解地搖了搖頭。
「那又會是誰呢?」崇煊歎了口氣,目光朗朗地看向了那淺褐色的天幕,繽紛的殘雪仍然零落地飄灑著,這個清冷的冬日,那枕邊相伴的人卻又流落到了哪一個地方了。小裳啊小裳,若我們心靈相通的話,就請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裡吧,讓我來救你!崇煊閉了閉眼,心中碎碎地念了起來。
一天一夜的雪花紛飛,地面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白,四處都是銀裝素裹。屋內的火炭辟里啪啦地響著,小裳斜靠在床頭,懷抱著出生一天的孩子,一臉憐愛地看著這個脆弱的小生命,心中有些悵悵然。她真的不是一個好娘親,孩子還沒有出世,她就三番四次地將他置於危險的境地。大海之上的冒雨前行,台階上的驚魂之滾,再到現在,原本春天才出生的孩子她就讓他早早地降臨了,體味著這個嚴酷的寒冬,而現在最讓她憂心的是,她的奶水快沒有了,剛出生的孩子是不能斷奶的。
接生的老大娘端了一碗熱乎乎的東西進來,笑瞇瞇地看著斜靠在床頭的小裳,將那碗東西放下,吁了口氣道:「高夫人啊,我把我家的那隻老母雞給殺了,燉了呢。我嘗了下,味道有些老,不比你們高家,你別嫌棄啊,為了孩子,多少吃一點,這東西催奶水的。」一邊說著,已經端了那碗雞湯便要給小裳喝。
小裳怔怔地看著老大娘,鼻子有些發酸,看著那碗雞湯,貧苦人家的一隻老母雞可以說是他們的全部家當了,而現在她竟然為了自己將那只下蛋的老母雞給殺了,這以後的日子他們要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