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清婉亦是在屋子裡來回地走動著,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看著床上在生死邊緣掙扎的小裳,聽著她那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她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做一個女人,竟然要承受如此之多,不但要受到男人無情的傷害,還要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跟死神做殊死的搏鬥。
冽冽的冬日,亦是有了一絲蕭瑟的涼意,今天是個陰天,空氣中帶著微薄的清涼。再過二十幾天,便要過年了。
一眨眼,來中土已經有六年之久了,天上白雲似白駒,斯須改變成蒼狗啊。當年懷著滿腔的豪情要和二哥改變故土動盪不安的局勢,而這五年來,她也做到了,盡職盡責,將在中土探聽到的情報都傳回了故土。可是千算萬算,她沒有算到自己最終過不了的是情字這一關。
愛上可能成為自己敵人的男人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了,可是自己卻仍然義無反顧地沉淪了下去,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卻不想那個男人比自己更會隱藏,他每一步的接近都計算好了,他與自己的風花雪月都是一場美麗的噩夢。
消失的這半年裡,她知道二哥已經很安全了,由廣州總督衙門的人保護了起來,所以她不會太過擔心汪直會採取什麼行動,汪直留守在陸上的兵力已經所剩無幾,她也因此得空悄悄地潛回了東瀛,而東瀛的局勢更是顯得混亂不堪,歸田一郎的那個位置坐得並不舒坦,九州島,四國的各個鄉鎮都有不斷的起義叛變,而舅舅織田信長更是和歸田一郎展開了持久的戰鬥和搶佔,有一部分領土已經被他們織田家佔領了。
以歸田一郎為核心的領導一時間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他們擴充海外市場的計劃也不得不一再的延期。汪直一直渴盼著東瀛能夠再派大軍前來攻佔廣州的願望怕是會遙遙無期了。
以戚繼光,俞大猷為首的一批抗倭將領在江浙一帶取得了很大的勝利,歸田一郎的海上雄獅已經連續敗北了好幾次。而汪直想通過廣州作為跳板入侵整個中土的野心怕是很難實現了。佐籐博文上次兵敗逃走之後便被她給截留了下來,並且讓他放出了假消息給歸田一郎,告訴歸田一郎廣州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