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人之常情,有人在追殺他,他謹慎小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口裡說的菊枝一派,是個殺手組織嗎?崇儒,你清楚這些東西嗎?」小裳一臉凝重地看向了崇儒,細細地問了起來。「我,我不知道!沒有聽說過!」崇儒搖了搖頭,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平日裡清寂的海港碼頭,今天卻是熙熙攘攘地站滿了人,人群裡四五八七地議論開了,看著從海港裡打撈出來的八具官兵屍體,他們是昨天夜裡巡守的海防隊,今天一早起來,另一隊人馬來換班的時候發現這八個士兵全都浮屍水中。
當下高崇煊便帶了一眾親兵現場勘察,將海港中的屍首打撈上來了。「可真是怪事了,這陣子還真不太平了。我那在山東的親戚說,他們那邊已經在打仗了。流寇四起,到處燒殺搶掠,都是一群海盜,一個個兇猛無比的。山東能走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你們說,是不是那些流寇跑到我們廣州城來了,我們離著海邊這麼近,他們一定是想要對付我們!」人群中有人小聲地嘀咕起來,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應該不會吧,高將軍接管海防以來,不是攔截了很多走私船商嗎?那些流寇好像沒有怎麼來我們廣州城了!」有人隨即附議起來,安撫了一下群眾恐慌的心靈。一傳十,十傳百,各種謠言四起,一時間廣州城裡人心惶惶,倭寇將入侵廣州的消息成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又一個談資。
「大人,有什麼消息了麼?」崇煊一臉心急地看著沈良手中的信件,捏緊了拳頭。沈良的面色顯得很凝重,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派出去的人都在快入宮的時候遇害了,嚴嵩的動作可真快!」
「看來他真的是隻手遮天了,皇上怎麼可以這樣子,置天下百姓的生命於不顧!大人,我有時候在想,為了這樣的皇帝,我們這樣的犧牲究竟值不值得!他專寵嚴嵩,枉顧了多少條人命啊!海瑞大人為此罷官,張大人也深受迫害!」崇煊吁了口氣,眸子裡是抑制不住地憤怒。他不在乎自己被別人誤會他是個忘情薄義,忤逆不孝的人,他在乎的是所有的努力在皇帝來說是那麼不屑一顧,嚴嵩隨便的一句,便可以抵得住所有人的千萬句。為這樣一個昏君賣命,他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