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幫你就是!」玉秀清婉點了點頭,一臉漠然地看著鮮衣女子,轉身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之中。
翌日上午,廣州總督衙門張榜公示,刺殺京兆尹大人的主犯已經緝拿歸案,即日起押往京城,聽候刑部發落。而沈良也經過大夫的治療搶救,情況已經穩定,現在將軍府裡安歇。
僻靜的官道上,兩名押解主犯的官兵領著一名翩翩的弱質女流踽踽而行。秋閱微雙手被鐵鐐所縛,雙腳亦是拴著沉重的鐵環,行路起來卻是頗多費力,兩名官兵跟在身後,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輕鬆,不時地四周張望,偶爾吹吹口哨打發無聊的時間。
行至一處拐角之處,一道幽幽的冷風拂散開來,一名鮮衣環珮的女子踏空而來,幾個起落,手中的一道烏光捲開,道上的一棵高樹頃刻間轟然倒塌,阻斷了前方的路程。
兩名官兵面色一滯,堪堪湧上前來,護住了秋閱微,當中一名士卒頭戴兵帽,目光一冷,凜然地看向她:「什麼人?」另一名官兵也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目光炯炯地看著對面的鮮衣女子。
「小師妹,這個鐵鐐不好戴吧,呵呵,你可是細皮嫩肉的啊,師父最疼的就是你,要是讓她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該不知道有多心疼了!」鮮衣女子哈哈地笑了笑,言語之間頗多諷刺的意味。
「師姐,回頭是岸,不要再錯下去了!」秋閱微娥眉微掃,淡淡地瞥了鮮衣女子一眼。
「少跟老娘我一套一套的,你一個人頭落地之人,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地教訓我。你知道嗎?你跟師父一樣,迂腐至極,頑固不化,一輩子呆在山裡,清心寡慾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跟做尼姑有什麼區別。
你看看我,現在過得多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吃有喝,想殺人就殺人,根本沒有人管得到我!師妹,你聽師姐的話,你要是跟我走的話,我一定會讓你過上你從來沒有擁有過的好日子的!怎麼樣?」鮮衣女子哈了一聲,眼中頗是不耐之意,對於這樣的說教卻是厭煩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