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他,我詆毀他。小妹啊,你腦子有病是不是?全廣州城的人哪個不知道黑風寨的雲天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他是雲天的兒子,能好到哪裡去嗎?事實擺在眼前,他帶領了那麼多兄弟搶光了你大哥從良才縣收購回來的糧食,還打得你大哥躺在床上一個月都動彈不得,這些你也可是親眼看到的啊!難道這些是我瞎編亂造的嗎?這有其父必有其子,雖然說他現在跟了大哥,可是有句話說得好,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土匪就是土匪,我就不信他能改邪歸正的,誰曉得他跟在大哥的身邊打的什麼主意!哼!」鄭冉叉了叉腰,說話卻是越來的越刻薄起來,雲墨溪的臉色一下烏了下去,看著鄭冉的目光裡多了一絲凌厲之氣,拳頭緊緊地捏了起來。鄭冉瞧著他這樣的陣勢,不由得有些膽怯起來,壯了壯膽子道:「怎麼,你想殺我不成?我有說錯嗎?有本事的話你就這裡殺了我啊!」
「二嫂你真是過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雲大哥,事情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是二哥他自己剋扣良才縣的田畝,還把他們的田租加倍,又多收了他們的糧食,雲大哥是出於義憤才出手教訓二哥的,這件事情大娘也是知道的,你這樣含血噴人,振振有詞你不覺得你很慚愧嗎?我知道,你是因為大娘沒有把良才縣的田租打理交給你們管,所以你們就把氣撒到了雲大哥的頭上!」翦瞳小臉憋得通紅,看了雲墨溪一眼,又狠狠地瞪視著鄭冉。
「混賬東西,有這麼跟你二嫂說話的嗎?」桂姨娘狠狠地瞪了翦瞳一眼,二話不說,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打上了翦瞳的臉,啪地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震得雲墨溪的心裡一顫。翦瞳踉蹌著往後一退,幸得小裳一旁穩穩地扶住,看時,翦瞳的臉上已經多出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翦瞳一臉委屈地看著桂姨娘,眼裡沁出一行熱淚來。
「姨娘,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為什麼要打人了?」小裳一旁柔聲地安撫起翦瞳來,一邊責備地看了桂姨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