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卻是犀利諷刺無比,說得李豫面色一陣青紫,冷冷地看著沈珍珠道:「果然是伶牙俐齒的一張嘴啊,你是我見過的最貪慕虛榮的女人。你以為你跟了這個男人就會有好日子過了嗎?即使今天我死在了你們這裡,你們這些叛賊也別想猖狂太久。你們讓百姓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喪盡天良,這樣的軍隊又能夠維持得了多久!大唐的軍隊也並不只有我這一支,想要奪得我們大唐的天下,安慶緒,你下輩子再做夢吧!」
「娘的,落在我們手裡你還敢這麼放肆!」李懷仙狠狠地罵了起來,揚手就是一拳,已經把李豫打倒在了地上,將他踩在了腳下。「父王,父王!」李適大聲地嚷了起來,便要撲上去拉李豫,卻被兩個侍衛橫抱了起來,李適狠狠地瞪著沈珍珠:「你是個壞女人,壞女人!枉我父王對你那麼好,你……」話還沒有說完,安慶緒已經甩了李適一個耳光,一邊揪住他的頭髮道:「你給我看清楚了,你英勇無比的父王現在就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在我的腳下,哈哈……」說著已經讓那兩名侍衛把李適帶了下去。
「兄弟們,今天你們有有援抱冤,有仇報仇,這個不可一世的人親自送上門來了,你們儘管給我打他,狠狠地打,哈哈……」安慶緒面色一變,已經走下了台階,一臉得意地看著李豫,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其餘的兵將得了命令,紛紛湧上前來,對著李豫拳打腳踢起來,不多時,明黃的袍子已經沾滿了血跡,鼻青臉腫起來。但是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沈珍珠身上,幽怨而又痛心。
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只是想和她解釋清楚一切,他只是想要告訴她,他的心裡裝著的一直都是她。沈珍珠吁了口氣,面色有一絲僵硬。
「怎麼,我這樣對待他你不高興了,心疼了嗎?你不是說你很恨他的麼?」安慶緒沉著臉,一臉審視地看著沈珍珠。沈珍珠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怎麼會不高興了?我高興都來不及,你把他打死了才是最好!我現在恨不得他馬上消失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