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啊。可是,可是王爺現在有危險,神武寨的人在潼關有埋伏,而且隨行的禁軍裡有奸細。浩瞻他們會出事的!他們準備刺殺浩瞻。如果王爺出了事情,我生下這個孩子有什麼用。我一定要趕快追上他們。小弦,你的追風駒不是跑得很快嗎?如果我們日夜趕路可以追得上他們嗎?」沈珍珠歎了口氣,神色顯得非常的凝重,看著一臉疑問的小弦和元振道,「你們現在什麼都不要問,我在路上跟你們慢慢說,總之,我們一定要趕在他們到達潼關之前追上他們,不然的話事情會很嚴重的。」
「好,我這就去備馬!」小弦沉默了片會,看著沈珍珠滿臉的擔憂之色,知道她不是心血來潮,點了點頭,轉身便去馬廄牽馬出來了。程元振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跟著去了馬廄,要與他們同行帶路。
緊跟其後回來的欣語和吟容卻是跑得上氣不喘下氣,沈珍珠已經收拾了一些乾糧帶上,匆匆地告知了欣語她要去潼關的事情,並且將神武寨的事情與她簡略地說了一下,讓她和吟容在家等著李青衣,回頭將有人刺殺浩瞻的事情告訴她,讓她去查一查是什麼人幹的,交代完了這些,三人便十萬火急地上路了。
沈珍珠帶著小弦,程元振等人一路從長安城急急地策馬出發了,馬不停蹄地趕往關中地區,希望能夠在陸浩瞻到達潼關的時候追上他們。程元振出生在關中一帶,對這裡的地形也算是比較熟悉的,所以抄了小路去追趕,雖然路途有些不平穩,但是卻縮小了一小半的路程。
連著兩夜,沈珍珠都只休息了三個小時,便催促著小弦和程元振上路,想起成昭與陸浩瞻之間將會展開一場生死較量,她的心裡就一陣惶惶不安。這個時候,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陸浩瞻出事情的。而聽鐵柱說起,成昭的天蠶劍法已經練到了十七式,威力定然是十分的驚人。陸浩瞻雖然有點武功傍身,可是在成昭面前那根本就是班門弄斧。
又是一天過去了,夜間的樹林有些濕冷。程元振身子實在是太乏了,沈珍珠便讓他先去休息了,自己靠在大樹下,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這邊,小弦已經牽了馬在一處草坡上,喂追風駒吃了些馬糧草,將包袱在馬背上馱好,背了弓箭,進到林子深處,射了一隻野雞回來,又在沈珍珠的旁邊生起了一團篝火,供她取暖。一邊將野雞拔了毛,去了溪水邊洗乾淨,烘烤了來吃,陣陣雞香漂浮在空氣之中。
「姐,這塊雞腿給你,我已經弄乾淨了,不是很燙,剛剛好,你試試看!」小弦從雞身上撕了雞腿下來,關切地遞給了沈珍珠。沈珍珠看著那油乎乎的東西,心裡覺得有些反胃,搖了搖頭道:「不吃了,小弦,你自己吃吧,連著趕了兩天的路,你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一點!姐我現在沒有胃口,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啊。」小弦青澀的俊臉微微一沉,目光有些黯淡,「我知道你擔心他,可是你也要顧著肚子裡的孩子。這樣個趕路法,我,我實在是很擔心姐你會支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