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凝滯,崔芙蓉輕蔑地哼了一聲,韓國夫人的臉上亦是露出一絲得意的神采。
「這狗仗人勢自然說的不會是娘娘了,娘娘曲解了皇姐的意思。」聽得一聲微微的輕笑,大廳外,欣語已經攙扶著沈珍珠悠然地步進了大廳。沈珍珠向著楊貴妃行了一禮,吁了口氣道,「皇姐的意思是,崔小姐養的那隻狗實在太過無禮彪悍,見人就咬。
珍珠的裙子都被它撕碎了。當時我要是不踢開它的話,可能就被那隻狗給咬到了。可崔小姐偏偏還責怪我們,說我和皇姐是下等人的命,被她的小雪咬是我們的榮幸,還應該感恩戴德。皇姐一時生氣才會說這狗仗了崔小姐的勢頭的。
依貴妃娘娘這般聰明所見,皇姐一時生氣說這狗仗人勢又何不妥了。皇姐只是覺得崔小姐這話侮辱了我們所有的皇族中人,也侮辱了身在皇族中的貴妃娘娘,才會這麼說的!」
「你……」崔芙蓉氣得一臉發白地看著沈珍珠,咬牙切齒地說不出一句話來。韓國夫人的臉色也在那一瞬間陰暗了下去。楊貴妃的身子輕輕地戰慄了一下,緩緩地吐了口氣,看向崔芙蓉道:「芙蓉,你可有這麼說過?」
「我……我是說了,可是我當時並不知道他們是長樂郡主和楚王妃,我……」崔芙蓉面色難看,結結巴巴地說不完整。「我看你那小雪就是該死,前兒個我宮中的小竹也被它咬了,你這小雪還真的是狗仗人勢了。你真夠膽子大的,連我們皇族中人都敢謾罵,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是無法無天了,連本宮也不瞧在你眼裡了麼?大姐,你平時怎麼教女兒的,竟讓她變得這般驕縱無禮,任性妄為!」楊貴妃哼了一聲,瞪了崔芙蓉一眼,一邊責問起身旁的韓國夫人來。
「是,是,是我沒有教好芙蓉!回去我會好好教訓她的!」韓國夫人點了點頭,一邊瞪了崔芙蓉一眼,「以後再叫你隨便亂罵,看我不找人撕了你的嘴巴!」
「咳咳……」沈珍珠身子輕輕地戰慄了一下,臉色白白的,虛弱無力地咳嗽起來,欣語一旁牢牢地扶緊了她。
「你怎麼下床了,身子還這麼虛弱,不好好在床上休息,跑出來做什麼!」李豫一臉關心地走上前去,輕輕地握住了沈珍珠的手,心疼地看著她。
「我是聽元振說,貴妃娘娘特意來看我了,所以我才出來的嗎?反正我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了,要是不起來接見一下貴妃娘娘,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沈珍珠輕輕地笑了笑,說這話的時候自己覺得挺噁心的,一想起楊貴妃和楊國忠在偏殿做的那些事情,她就一陣厭惡。可是又沒有辦法,誰讓唐玄宗對她神魂顛倒了,他們現在,可不能得罪了楊貴妃。
聽得珍珠這麼一說,楊貴妃連連地點了點頭,一邊又看了看崔芙蓉一眼:「瞧瞧,人家王妃可是比你懂事多了,你呀,就知道使性子,要多多向著楚王妃學習一下才是,楚王果然是娶了一位好王妃啊!」
「貴妃娘娘謬讚了。其實這件事情也有我和皇姐不對的地方,不該和崔小姐起衝突的,說清楚了也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沈珍珠嫣然一笑,一邊看了崔芙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