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清白,這伙刺客都已經招認了,確實是受了你的指使,才會前去刺殺楚王的,難道還會有假嗎?」李亨吁了口氣,有些痛心地看著張美人。
「臣妾是冤枉的。太子殿下,單憑他們的一面之詞,臣妾不服。這人可以說謊的,他們當中可有人見過臣妾,憑什麼就一口咬定是臣妾指使的!你讓他們說出個證據來,我就服。否則的話,臣妾死不瞑目。」張美人挺起了胸膛,依然是傲氣十足,一邊回頭看了豆盧湛一眼。
「父王,孩兒雖與大哥有些小過節,但是絕不至於要恨到讓大哥去死的地步。這,這當中一定是有人在栽贓陷害,請父王明察!」李侹亦是據理力爭,振振有詞地道。
李亨若有所思了一會,閉了閉眼,一邊看向屏風一旁站著的李豫道:「豫兒,你可還有別的什麼證據來證明刺殺你的幕後主使是張美人嗎?」
「這個……」陸浩瞻輕輕地蹙了蹙眉,搖了搖頭道,「沒有了。不過他們的確是昨天晚上想要殺人滅口的兇徒,幾位太醫可以作證的。」
「父王,難道有這些人證還不夠嗎?還要什麼證據,他們追命樓是江湖的殺手組織,犯得著陷害她這樣一位宮妃嗎?」長樂群主上前道,有些不服地看著李亨。
「太子殿下,與我們交易的人自稱是張美人的手下,他還說了,只要我們事情辦成了,將另外給我們加一千兩銀子!」豆盧湛跟著說道,「我一個將死之人,沒有必要來說這種謊話,與我們接洽的的確是張美人的手下!」
「可是剛剛你不是全都認了張美人宮裡的宮人嗎?沒有一個是你要找的人,這話又怎麼說。找不到那個與你接洽的人,我很難定張美人的罪!」李亨捋了捋鬍須,神色淒然地道。
「就是,你口口聲聲說那個與你接洽的人是我的人,你有本事把他找出來啊。你這樣憑空誣陷於我,安的是什麼心。
哼,我倒是奇怪了,殺手組織不是向來以嚴謹著稱的麼?怎麼一轉身你就投降了,還成了楚王府中的人,我看你根本就不像是什麼殺手,殺手有像你這樣沒有骨氣的麼?」張美人咄咄逼人地看著豆盧湛,一番話下來卻是說得豆盧湛一陣面紅耳赤。不管怎麼說,自己投降了楚王府,這對一個嚴格的殺手來說,的確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弟弟誣陷你麼?有膽子做,卻沒有膽子承認,這算什麼啊!」長樂群主忿忿不平地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宮裡的人都在傳,楚王受了重傷,命在旦夕,可今天不是安然無恙地站在了這裡麼?」張美人高傲地挺起下巴,輕哼了一聲,一邊斜睨了陸浩瞻一眼。
陸浩瞻面色稍稍一凜,吸了口氣道:「我這麼做也不過是想順籐摸瓜,找出這幕後的元兇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況且,我在先前讓皇姐知會了父王的,父王也贊同我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