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留下去的理由?什麼意思?你不想長樂幫的兄弟嗎?捨得拋下他們離開?」沈珍珠繼續問著,這個男人身上,似乎隱藏了很多事情。
「人生沒有不散的筵席,況且,我的根也不在壽州。和長樂幫的兄弟相識那是一種緣分。可是緣分盡了的時候,就是我該離開的時刻了。而且,山東也許會是我最後見到她的機會了!」陸浩瞻的神色顯得凝重起來,眸子裡漾起一絲淺淺的哀傷,喃喃地吁了口氣。兩年了,珠兒,我找你找了兩年,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不肯現身?
「哦,這樣啊!」沈珍珠淡淡地一笑,聽到他口中的那一個她字,應該是一個姑娘吧。早就說嘛,這麼優秀好看的男人,不早戀沒有女朋友的話就是怪事,哼,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心裡這樣一想,沈珍珠只覺得胃裡酸氣直翻騰,慪死人了,悻悻地將臉別到了一旁,不再理會陸浩瞻了。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了?這一路上你要是不說話的話,可無聊了!」沉默了片刻,陸浩瞻忍不住開口。這小妮子不鬧騰,心裡總好像是缺失了些什麼一樣。原本還以為陸浩瞻送自己去山東是出自真心的,哪裡想得到自己也不過是坐了趟順風車,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去見老情人,真討厭!剛剛還借花獻佛,弄得自己的心裡七上八下,已經有了喜歡的人,為什麼還要這樣來招惹自己,你真該天打雷劈,沈珍珠心裡憤憤地罵著。
「小姐生氣了!」欣語適時地開了口,一邊瞪了陸浩瞻一眼。陸浩瞻有些愕然地看著這兩主僕,再次將馬停了下來,看著一臉不高興的沈珍珠,吐了口氣道:「好好的,你生氣幹什麼?」
「虛火上升,生氣不行嗎?哼!」沈珍珠氣呼呼地瞪了陸浩瞻一眼,這個不解風情的臭男人,裝什麼裝,生氣還不都是你給招惹的,剛剛不那麼做的話自己就不會誤會了。
「陸公子,你說你要去山東找人?是,是你的心上人嗎?」欣語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地問了起來。這個小姐,還說什麼喜歡一個人就不要忸怩忸怩的,可是現在她自己了,喜歡人家又死不承認。
問到這裡,陸浩瞻的面色卻是變了一變:「是!」說著又看了看沉下臉去的沈珍珠,續道,「也不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遮遮掩掩的做什麼啊。幹嗎這麼看著我,你別想多了啊,我生氣可不是因為你有什麼心上人,我單純的就是虛火上升而已!」沈珍珠聳了聳肩膀,沒好氣地看著陸浩瞻,心裡把他咒了個半死。
「其實也許從一開始都是我一廂情願而已,她或許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吧。我找了她已經有兩年了,可是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山東是我最後的一點希望,如果還找不到的話,那就只能放棄了!」陸浩瞻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迷離和哀傷起來,悠悠地說起了他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