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搞什麼啊,好多灰哎!騎馬就騎馬,這麼拽幹什麼!」沈思思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生氣地看著一眾賊匪,一邊甩了甩手,摀住了自己的鼻子,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姓陸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你躲在這裡啊,還帶了個這麼漂亮的小娘子!看來你在長樂幫混得不錯嗎?」馬背上一個方面大耳的賊匪哈哈一笑,粗糙的大手上握了一把銅錘,說起話來的時候下巴全都擠到一塊去了。更要命的是他那一身的贅肉,真的和日本的相撲有得一比。一邊說著,已經縱下馬來,肉呼呼的大手向著沈思思的俏臉摸了過來,淫邪地笑了笑。
「髒手拿開!」陸浩瞻上前一步,牢牢地將沈思思護在了身後,右手一聳,已經捏住了那漢子送來的手掌,目光凜然地瞪視著那漢子,一臉的不可侵犯。那漢子手上用力,咬了咬牙,手掌又往前一送,陸浩瞻卻是紋絲未動,溫潤的眸子裡露過一絲隱冷,一臉淡然地看著對面的漢子。那漢子的手跟著彎了下來,臉漸漸地漲紅了,終是抵不過陸浩瞻的氣力,敗下陣來,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山哥!」其餘的一幫賊匪紛紛地下馬,上前將那漢子圍住,關切地詢問起來。週一山甩了甩手,有些惱怒地看了陸浩瞻一眼,自己這麼大的塊頭,居然敗給這個看起來文弱的書生,真是丟臉。
「沒你們的事情,滾開!」週一山一邊用力地握了一下右手,手腕上還有陸浩瞻的抓痕,剛剛二人的那一場內力比拚,陸浩瞻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至少,此刻他纏著繃帶的手臂上因為過度的用力而沁出血來。
「哎呀,你流血了!」沈思思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看著陸浩瞻流血的手臂,一邊扯下了自己雲袖的一塊,一邊用手指按住了陸浩瞻的傷口,小心地握住了陸浩瞻的手臂,又給他纏上了一圈。果不其然,他的傷口不再流血了,這些應急的傷口處理都是思思在學校的必修課。所以,看到血的時候她會比一般女孩子那樣沉著冷靜。
陸浩瞻幽幽地看著思思,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那一泓纖塵不染的白色,亦是這樣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傷口,小心地包紮上藥,那麼細心,那麼溫柔。「珠兒,是你麼?」陸浩瞻喃喃自語,一臉深情地看著思思。
「你,你說什麼?」沈思思卻是顧著處理傷口,一時間也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抬起頭來,有些惑然地看著陸浩瞻。僅僅一瞬間,陸浩瞻便恢復了往常的神態,這個女人,終究不是他的那一顆稀世珍珠啊!她只不過是有一個和她共有的名字而已,無論是在樣貌和性格上,他們都是兩種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