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哀家這般的溺愛放任中王,是想讓他在這種安逸的環境下滋生惰性,耽於聲色,慢慢地削弱他的奮進心。
他對太子做的那些勾當,哀家當做不知道,還背地裡護著他,是想讓他在朝堂上失去大臣們的支持,讓大臣們覺得他根本就不堪大任。
與太子相比,是雲泥之別。哀家不動他,是因為哀家曾在先帝面前發過毒誓,此生都要寵愛這個兒子,不得對他有任何的傷害,否則必遭天譴,無子送終。」
莫後有些激動地說著,溫和的面容有些扭曲和憤怒起來,緊緊地捏著拳頭,咬了咬牙,言語之中是對先帝的埋怨和控訴,「哀家陪伴先帝那麼多年,到頭來竟然抵不過脂粉堆裡的一個青樓艷妓。
哼,哀家統管後宮這麼多年,多少女人都被哀家給斗死了,還會怕鬥不過一個小小的狐狸精麼?可惜的是,小狐狸精居然還替他生下了一個孽種,更混賬的是,這個昏君居然還想著讓這個賤人的兒子登上帝位,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以為讓哀家發了毒誓,哀家就沒有辦法了嗎?哼哼,哀家就遵照誓言,好好地寵溺這個孽種,哀家要讓他受寵若驚,讓他忘乎所以,讓他無法無天。
哀家要讓他知道,有時候過分的寵愛其實也是一種慢性的自我摧毀。棍棒之下出人才,溺愛之下出廢才,就是這個道理。
如今,哀家也算是實現了對先帝的承諾,一生寵愛這個兒子,沒有違背誓言。哀家沒有傷害他,不是麼?如今要動他的人可不是哀家,而是未來的儲君,哀家只不過是個太后,一個後宮的女人而已,後宮實在是不方便干政啊。」
「你,你好可怕,你好重的心機,你,你好狠毒。」
莫喜搖了搖頭,一臉憤恨地望著莫後,「枉中王陛下視你如親生母親,你居然這樣設計殘害他。」
「哀家哪裡殘害過他了,這麼多年了,哀家可有打過他麼?
沒有啊,朝中上下,所有人都可以證明,哀家對中王非常的疼愛,關心都超過了太子。就連太子被困北燕,哀家也無動於衷,還被人指責鐵石心腸了。
你說這話可實在是太冤枉哀家了啊。」
莫後寬大的袖袍一擺,擺出一副非常無辜的模樣,笑得有些恣意和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