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喜有些不明白地看著莫後,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太后,太子殿下這是要做什麼?剛剛還不承您的情,說那樣傷人的話,這下子為什麼又派人過來說是要與您一道共用晚膳了,真是奇怪。」
「一點也不奇怪啊。」
莫後微微地笑了笑,一邊呵了呵了口碧螺春茶,「他這麼做,就是在那個女人面前做做樣子而已,女人嘛,看到男人為了維護自己,不惜跟自己的母親翻臉,多多少少都會感動的。
他這是在那個女人面前爭取表現,博青睞和垂愛了。」
「真的是這樣麼?」
莫喜看著笑得一臉勝券在握的太后,有些不大確信地道。
「他是哀家生的,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哀家豈會不知道。
為了這個女人,他可以丟下國家大事不管,為了這個女人,他可以跟哀家這個一手風裡雨裡將他拉扯大的親娘翻臉,為了這個女人,他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了。他是真的為了這個女人可以什麼都不顧了啊。
罷了罷了,已經走到今天的地步了,哀家還有什麼好說的。管那個女人是亡國妖孽也好,還是北燕太后也罷,哀家都不在乎了。
因為這件事情,哀家已經和自己心愛的兒子鬧了足足四年的彆扭,哀家不想這輩子就真的母子成仇了。俗話說,成事在天,謀事在人。
老天爺已經把這個女人送到中原身邊來了,中原又這般費盡苦心地對她,哀家還有什麼理由去拆他的台了。他肯低頭,哀家心裡已經感到很欣慰了。
難不成,哀家真的要一直和他作對下去,看著他的後宮閒置,看著南楚後繼無人嗎?」莫後微微地擰了擰眉毛,呵呵地笑了笑。
原來,只要楚中原派人過來傳達的一句話,都會讓莫後這樣喜笑顏開,看樣子,他們母子之間的深情真的是非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莫喜蹙了蹙眉,哦了一聲,聽著莫雲賢這樣一說,心中又是不解起來:
「太后您不是還有中王殿下麼?中王已經娶了好幾房妻妾了,還生了一個小世子,南楚怎麼會後繼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