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七七沉默不語,楚中原笑了一下:
「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回房間了。」
一邊說著,已經調轉了輪椅,搖著椅子出了房間。明明只是很短的一段距離而已,可是如今對這個男人來說,卻是顯得那麼費勁。
七七看著那有些費力的背影,心中生出一股愴然來,歎息了一聲:
「他真是可憐,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殘廢了。」
很難想像,那樣風姿超然,卓爾超群的一個精英俠士,面對著自己殘缺的身子,心裡該是怎樣的痛苦和落寞,他內心應該對皇甫天鐸充滿了仇恨吧,是皇甫天鐸活生生地剝奪了他行走於世的權利。
「是呀,他真是可憐,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公主……」
清芙心裡似乎有所觸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我怎麼了?」
七七有些疑惑地看著清芙。
「沒,沒什麼。」清芙搖了搖頭,面色顯得有些凝重,決定還是將七七中毒的事情如實稟明,
「公主,你中毒了,是血滴子的毒。」
「什麼?」七七愣了一下,有些迷茫地看著清芙,不大明白,「什麼是血滴子?」
「都是我的錯,當初為了隱瞞您有孕的事情,沒有將任千重開的那些安胎藥給太醫檢查,是他在安胎藥裡下了血滴子。
剛才阿楚公子已經讓任千重的同胞哥哥任千楓將公主您體內的子血蠱取出來了,但是母血蠱要取出來的話可能還要費些心思。」
清芙咬了咬唇,低低地道。
「想要取出母血蠱,大人和孩子只能保全其一。」
任千楓灑灑地走了進來,目光凜凜地看著七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溶解胎兒,以胎兒的純清之氣化去母血蠱,子母相溶,定能將其逼出。」
「溶解胎兒,不,不,我不要,我不要。」
七七有些激動地看著任千楓,搖了搖頭,緊緊地護住自己的小腹。
「如果不溶解胎兒的話,後天晚上,你就等著化成一灘血水吧。」
任千楓哼了一聲,有些懊惱地看著七七,「真是不明白你了,皇甫天鐸都已經不要你了,你何苦還要留著他的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