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將軍，可以麼？」清芙看著略略失神的東方策，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天晚上你們說過的話，是真的嗎？你決定和他在一起了？」東方策咬了咬唇，克制著內心的悲愴之情。他與清芙經歷了那麼多，到頭來得到是她的琵琶別抱。
「奴婢……」看著東方策這樣落寞心痛的表情，清芙忽然間沒有了承認的勇氣，後面的話咽在喉嚨口，怎麼也說不上來。
「真的決定和他在一起了是不是？清芙，你，你真的就一點也想不起我們之間的事情了嗎？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你看著我，看著我。」東方策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和難過，一邊握緊了清芙的手，捧起了她的臉，聲音有些哽咽，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你說過，無論何時，你都能夠認出我，因為我在你的心裡。可是，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就在你面前，為什麼你認不出我了，為什麼會這樣。」
看著東方策這樣難過和痛苦，清芙的心裡亦是有些不好受，目光盈盈地望著他，她也想回憶起什麼，可是腦海裡只有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我記不起來，真的，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東方將軍，對不起，你別這樣，別這樣。清芙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找到那個真正愛你的人的。清芙沒有這個福氣，享受不了將軍的這番真心。」清芙低著頭，諾諾地歎息了一聲，一邊抽離了他的手，起身便要離開。
「如果這真的是我們之間的宿命的話，我會成全你的。如果竇安真的可以給你幸福，那麼，我會祝福的。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東方策仰起頭，忍住了眼中想要洶湧而出的淚水，咬了咬牙，一臉決絕地看著清芙。
清芙怔了一下，淡淡地看了東方策一眼，深吸了口氣，嗯了一聲：「謝謝。」說罷，已經轉過身去，也不再多看背後傷心欲絕的東方策一眼，裊裊地離開了。
東方策目光空寂地看著清芙緩緩而去的身影，心中是諸多的苦澀，頹然地往地上一坐，一邊抱著頭，捂著臉，黯然傷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