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鐸冷冷地笑了一下,傲漠酷冷地看向秋鏡堂:「不知道相爺認為,他們這幾個人說的都是實情了,還是憑空捏造了?」
「人都已經落在了你的手上,是風還是雨,不全都是你說了算麼?呵呵,這幾年來,你的心思真的是日益漸長啊,快得連本相都琢磨不透了。看樣子,不單是我這相府裡有你的密探,其他朝中大臣的家裡也有你的密探吧。」秋鏡堂只是略略地抖動了一下鬍子,依舊不改孤傲的本色。
「先發制人,不可盡信於人,一切只能靠自己,這些都是舅舅你教我的,朕不過是現學現用罷了。」皇甫天鐸握著金槍,雙目有神地看著秋鏡堂,面上斂了一絲厲色,「好好地當你的丞相不可以麼?不管怎麼說,朕到底都是你一手培養起來的,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逼著朕來對付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朕過不去?」
「你也知道你是本相一手培養起來的,你也知道本相還是你的親舅舅是不是?翅膀硬了,本事大了,就可以逆著本相的意思來了是不是?天下自然是能者居之,整個北燕的大半江山都是本相一手辛苦打下來的,憑什麼你們皇甫家的人可以在燕都裡安享榮華富貴,而本相卻要在邊疆常年不歸。不讓本相歸京也便罷了,皇甫戰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還妄想著奪回我的兵權,居然還敢派人來暗算偷襲本相。他根本就是活膩了,他找死。想狩獵圍場,實則是聯絡各地親王的兵力,一起削弱本相的勢力。那麼本相就讓他真正的在狩獵場上永遠也回不來,哼哼哈哈。」秋鏡堂狂笑不止地看著皇甫天鐸,恣意的笑聲在這清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撩人。
「想不到,父皇的死真的跟你有關,朕一直就覺得那場山洪來得蹊蹺,果然都是你在背後操控安排。」皇甫天鐸捏緊了拳頭,有些憤怒地看著秋鏡堂,「父皇應該早在你當上兵馬大元帥的時候就把你殺了,否則的話,不至於淪落到今天引狼入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