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一直都是人啊。」
七七吸了吸鼻子，一邊抱住她，「不管是腿也好，還是蛇尾巴也好，你都是人。」
「真的嗎？」
清芙閉了閉眼，再世為人的感覺竟是這般的美好。
「當然是真的，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阿芙，世上獨一無二的阿芙。」
竇安跟著接過話，一臉肅重認真地看著清芙。
「竇安。」清芙目光綿綿地看著一旁的竇安，恬然一笑，「謝謝你。」
「只要你好好的，做什麼我都願意。」竇安憨厚地笑了笑，一邊拍了拍後腦勺。
「清芙，清芙。」趴在地上的東方策踉蹌著身子站了起來，滿臉的血污，一臉哀郁地看著清芙，眼中淚光閃動。
清芙身子一怔，有些惑然地看著東方策，靜靜地道：
「東方將軍，你，你怎麼也在這裡？你，你怎麼受傷了？」
雖是關懷的語氣，卻沒有了那種戀人之間的感覺，清芙淡淡地看著東方策，眼神不復往昔的迷戀和溫柔，就像過問關心一個普普通通的朋友一般。
她的眼神是陌生的，隔離的，敬畏的，那一句東方將軍也沒有了往日的甜蜜之感，就像一個下屬對長官的稱呼。
東方策咬了咬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清芙，深吸了口氣道：
「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哼哼，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是啊，我為什麼會受傷，因為我該死，我該千刀萬剮，我該下十八層地獄。
清芙，是我對不起你，我讓你傷心了，讓你難過了，你打我，你打我。」
一邊說著，東方策已經走上前來，一邊握住了清芙的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臉上抽了一下。
清芙亦是滿臉的困惑，一臉的受驚之色，飛速地甩開了東方策的手，搖了搖頭道：「東方將軍，你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一邊說著，清芙避開了東方策愧疚自責的目光，往七七的身邊靠了靠，有些不解地看著七七，
「公主，東方將軍他，他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他，他為什麼要跟奴婢說對不起，說這些奴婢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