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年昭捂著受傷的胸口,面色顯得愈加的痛苦蒼白,慢慢地轉過身子,握著那一道假兵符,三兩步地走到了自己的坐馬前,便要爬上馬背去。
忽然間,身後有陰涼的風聲襲來,帶著一陣簌簌清寒之意。
秋年昭迅速地轉過身子,一邊揚起手中的長劍,對向了身後之人,面色在那一瞬間凝固凍僵,瞳眸裡掠起無限的訝異和驚詫。
朗朗幽月之下,一襲杏粉衣裳的女子清清淡淡地站在了幾名死去的守衛之間,笑靨如花,宛如一朵絕美的罌粟。
「真是想不到,秋家公子的身份原來這麼神秘,相爺猜了那麼久,卻始終猜不著。
本夫人也納悶了很久,什麼人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迅速地把神鼎拿走,一點線索都不留。
我想,這個人的本事一定很不簡單,潛伏在相爺身邊這麼長的時間,還能這般如魚得水的,也只有年昭你能做到了。
本夫人今天終於見到了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對手,真是榮幸。」
杜吟香巧笑倩兮,言語之間帶著一絲欣賞。
「你想怎麼樣?」
秋年昭臉上的殺氣一聚,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便要衝上前去,卻覺得左胸一陣劇痛,內力無法聚起來。
「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刀動槍的傷了和氣。」
杜吟香笑得有些風騷,「以你現在的功力,你覺得你能把我怎麼樣嗎?
如若我想怎麼樣的話,這會兒就不會在你面前說話了,早就將你送到相爺面前去了。」
「那你,究竟意欲何為?」秋年昭一臉警惕地看著杜吟香,咬了咬牙。
「年昭你這麼深藏不露,本夫人是佩服得緊,所以,想跟你交個朋友。」
杜吟香微微一笑,「這出苦肉計演得這麼逼真,本夫人看得真是心疼,怎麼樣,傷口是不是很深?」
一面說著,杜吟香已經漫步上前,笑語盈盈地看著秋年昭,便要檢查他的傷口。
「滾開。」秋年昭一邊推開了杜吟香,咬了咬牙,靠在馬背上,目光冷冷地盯著她,
「跟你做朋友,我怕被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今天我,我栽在你手裡,我認了。不過,你休想擺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