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年昭握了握兵符,果不其然,手指上已是沾染了一些金色的印痕,面色頓時有些懊喪: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看到總兵符就藏在書房裡的,為什麼,為什麼會便成假的了。」
「秋鏡堂向來詭異多段,又是個生性多疑之人。
雖然你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盡力地讓他覺得你是清白的,可是他似乎還不能完全盡信於你。
當著你的面將總兵符藏到書房之中,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我想,他是故意在你面前演了一場戲,然後暗地裡又將兵符調開了。」
東方策面色清朗淡漠,緩緩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在懷疑我,在試探我?」
秋年昭有些驚悸地看著東方策,搖了搖頭,「這怎麼會,我自信已經很得他的信任了,這些年來我和你的聯絡都是很隱秘的,根本沒有露出一絲馬腳,他怎麼會懷疑到我頭上的。」
「也許,他並非是懷疑你,而是做給別人看的。」
東方策昂著頭,面色冷冷清清。
「如此一來的話,年昭是不是就不能再留在秋鏡堂身邊了?」
春兒有些擔憂地看著秋年昭。
「那倒未必,不過是我的推測而已。何況,這次偷進書房的人是皇后和你,應該連累不到他的。
所以,他仍然可以繼續留在他身邊的。但是……」東方策略略地頓了一下,有些凝重地看著秋年昭。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秋年昭咬了咬牙,嗯了一聲,身子忽然間一移,朝著東方策靠攏過來,一把捉起他手中的血月刀,狠狠地在自己的左胸上捅了進去,鮮血飆漸開來。
「年昭,你,你做什麼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春兒一臉緊張不安地看著秋年昭,急急地扶住了他,目光裡滿是痛惜和擔憂,聲音已經有些哽咽起來。
「我帶隊前來追捕,其餘的人都死了,我若不受傷,如何,如何回去交差?」
秋年昭面色有些蒼白,一邊捂著左胸,笑了笑,「你放心,這點傷不算什麼,還,還要不了我的命,春兒,你,你別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