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惜柔面色蒼白地看著皇甫天鐸,委屈的淚水決絕而下,再也無法抑制失落崩潰的情緒,難過地奔出了內殿。
這個清寂的子夜裡,她所有的自尊和驕傲再一次被這個男人狠狠地蹂躪。
可是,她卻沒有一點恨他的意思,她恨的,是自己這個不凡的出身和尷尬的身份。
如果不是秋鏡堂的女兒,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否就會不一樣了?
「娘娘。」外殿中的春兒,看著飛奔出去的秋惜柔,有些驚詫和震撼,回頭看了內殿之中的皇甫天鐸一眼,微微地愣了一下。
皇甫天鐸目光別有深意地看著春兒,高昂地仰著頭,唇角勾起一絲玩味。
春兒彷彿明白了什麼一樣,咬了咬唇,跟著追了出去。
屋子裡,又恢復了先前的平和與安寧,小路子面上透著一絲不忍,歎了口氣,看著神色深沉的皇甫天鐸:「皇上,這樣做,是不是對皇后娘娘太過殘忍了一些。」
皇甫天鐸眼中透著一絲冷光,微微地合眼:
「這是她應該付出的代價。朕,只能賭一把了,朕不能輸。」
小路子訕訕地噤了聲,亦不再過多言語,老老實實地退到了一旁。
翌日一早,秋惜柔便收拾了東西,領著春兒回了相府去,宮中只留了素兒當值。
這一走,自然是在後宮妃嬪中議論紛紛,諸多猜測,不知道皇后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偶有傳言,說是皇后受了皇上的氣,故而跑回相府告狀去了。
不過,素兒對外宣稱的是皇后的娘親患了病,皇后要回家陪老夫人一陣子,所以這段日子裡是不能打理後宮事務了。
這樣的說辭,大傢伙自然是不會信服的。想來皇后回娘家,當是與昨日皇上跟太后一同出遊有關係。
德妃聽著妃嬪們的猜測,心中卻有不同的想法。
她跟了皇甫天鐸那麼多年,自然是明白他的為人的。
這些年來,他一直很忌憚秋相,無論秋惜柔怎樣胡鬧,他都不會計較,可是這次卻將她生生地逼回了相府,想來這當中應該有著很多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