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只是區區女流,這些事情,不大明白。」
杜吟香面色有些憂憤,這個女人字字珠璣,話裡有話,刻意在暗示什麼,分明是想讓秋鏡堂對自己起疑心。
「是嗎?哀家還以為,二夫人什麼都懂了。
可能是二夫人太謙虛了吧。」七七點到即止,以免打草驚蛇,目光鏗然地看著秋鏡堂,「相爺,若是真有人將沂源太子的家眷藏了起來,你說,這人會是什麼樣的目的了?」
「太后請放心,老臣一定會盡力將沂源太子的家眷找到的。
若真是別有用心之人想要從中作亂的話,老臣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跟老臣作對,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秋鏡堂面色威嚴,語氣決絕有力,帶著一種冷冽的威懾。
「相爺這麼說,哀家也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他們的,那一切就勞煩相爺費心了。
哀家在這裡代皇上,還有沂源太子向你說聲謝謝了。」七七巧笑嫣然,一邊向著秋鏡堂福了福身子。
「老臣不敢居功,一切都是老臣的分內之事。」
生平第一次,秋相有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挫敗之感,皇甫天鐸身邊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女人在身邊,看樣子自己得萬分小心了,得想個法子把這個女人除掉才行,否則的話,礙手礙腳,只會阻礙自己的計劃。
閒聊了一會,七七提出要求,說是想要杜吟香陪陪她在相府裡走一走。
大夫人是當家主母,可是太后卻提出讓杜吟香作陪,心中多少是有些委屈和不忿的,連日來她已經被杜吟香壓得無法喘息,現在又得到太后的垂憐,大夫人心中已經是積鬱難消了。
看著大夫人有些發白的面色,七七一邊解釋道:「大夫人你可千萬別誤會哀家的意思,哀家絕對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
只是哀家與二夫人年齡相仿,比較投緣而已。夫人您年事已高,哀家不想麻煩您。」
「是呀,妹妹年輕貌美,溫柔嫻淑,知書達禮,深得老爺喜愛歡心。
太后說得對,嬪妾已經老了,是該好好休息了。」大夫人面色清瀾地看著七七,又望了望杜吟香一眼,「太后就交給妹妹招待了,妹妹可要好生地招待,萬不能怠慢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