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身份重要嗎?」
七七無力地笑了笑,「記得又怎樣,像你一樣,背負著亡國太子的頭銜,四處逃離,到頭來還是淪為了他國的階下囚。
何況,我在西戎,也未見得有在北燕這樣的幸福和快樂。
人,最重要的是好好地活著,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是啊,不記得最好,可以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需要理會。」
上官沂源頗有感慨地唏噓起來,面容清減淡涼地看著七七,「那麼你來,又是為了什麼?」
「不管怎麼樣,你我都是兄妹一場,我來看看你,順便想勸勸你。」
七七坦白自己的來意。
「兄妹,是嗎?」上官沂源朗朗一笑,「何其榮幸,我竟然和北燕太后是兄妹。」
「太子殿下何必如此了,公主若真是不把你當成兄長,就不會讓人夜探相府了。」
清芙無奈地吁了口氣。
「你有派人去過相府?」上官沂源怔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七七。
「信與不信,都隨你。」
七七吁了口氣,「至少我是問心無愧的。我想,相爺和杜吟香一定跟你說了很多我的事情吧。
沒錯,我是當著秋鏡堂的面把信給燒了,因為那封信我一旦接了,很可能連今天晚上見你的機會都沒有了。
至於杜吟香用那玉墜提醒我,我不是沒有看到,只是我不能表現出來,因為我沒法確保你是生還是死。」
「是呀,太子殿下你誤會公主了,公主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對您不管不問的。這次您從秋鏡堂身邊被送到皇宮,也都是公主去求了皇上的。」
清芙一旁補充道,目光清明地看著上官沂源。
「什麼?」上官沂源有些茫然若失地看著七七和清芙,臉上顯露出一絲愧疚和自嘲,哼哼地笑了一聲,「我真是傻,連那個女人的話也信。」
「你也是擔心嫂子他們,人之常情。」
七七淡淡地笑了笑,吁了口氣。
「對不起,對不起,小七,都是大哥的錯,是大哥糊塗了。」
上官沂源一臉的頹廢之色,有些惱恨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