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鐸的面色微微沉鬱起來,有些惑然地看著七七,臉上繼而顯露出一絲不解來:「西戎殘黨落在了他手中,為何朕不知道?
他沒有上奏這件事情啊。你,你確定嗎?」
「嗯,我肯定。」七七點了點頭,
「因為他還帶了上官沂源的書信給我,我認得出來,那是上官沂源的筆跡。」
「書信?」皇甫天鐸一臉的疑竇,看著七七的目光又多了一絲玩味。
「我沒有看,我當著他的面直接把那封信燒了。
我想告訴他,現在的我,是北燕太后,從前的過往,都跟我斷了,沒有任何的關係。」七七淡然一笑,目光裡多了一絲期盼,
「我知道看了信的後果,有可能會背上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最重要的,我不想你也誤會我。其實這兩天來,我也一直在掙扎,要不要把這件事情跟你說。」
「朕明白了。」皇甫天鐸吁了口氣,表情也不似先前那般凝重,握住了七七的手,
「我們都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和挫折,朕,對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只是,朕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付你了?」
七七怔忡了一下,心裡猶豫著要不要將天陣圖的事情說給皇甫天鐸聽,反覆思慮了一下,還是覺得沒有必要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把兵權從秋相手中奪回來。
「怎麼了?」皇甫天鐸看著有些走神的七七,幽幽地問道。
「上官沂源是不是,是不是必死無疑?」七七問道。
「你不想他死?」皇甫天鐸眸光清瀲地看著七七。
「嗯。」七七點了點頭,有些悲哀地笑了笑,「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的哥哥啊。
就像皇上你一樣,老四對你痛下殺手,阻止你登基為帝,你還是對他下不了狠手。
我,我也沒有辦法看著他死在我的眼皮底下。雖然我們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是西戎,畢竟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何況,西戎已經滅亡了兩年,單憑他一人的力量,又能成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