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讓,死也不讓,如果今天晚上皇上不留在臣妾這裡,臣妾死也不讓皇上走。」
秋惜柔使勁地搖了搖頭,委屈地哭了起來,「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皇上為什麼要這樣對臣妾。
我已經這樣沒有尊嚴地求你留下來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對我這麼無情。
如果前兩年皇上是因為要籌備大事才不碰我,那麼現在了,所有的事情都安定下來了,為什麼你還是對我這樣冷冰冰的。
在你的心裡,我就這麼一文不值麼?」
「你也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尊嚴嗎?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跟青樓裡的那些女子有什麼區別。
相爺家的寶貝千金就是這副尊榮和德性嗎?朕很明白地告訴你,朕娶你是無奈,封你當皇后也是迫不得已。
你爹既然把你這個女兒當成一枚棋子,那麼朕也同樣以棋子的禮遇來對待你。
一枚棋子,根本不值錢,隨時都可以扔掉。」
皇甫天鐸臉色陰鬱,慘然邪笑,一邊捏住了秋惜柔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將她所有的希望打碎。
珍珠般的淚水順著秋惜柔的眼窩裡直淌而下,冰冷的話語,殘酷的面容,無情的眼神,在她的心裡狠狠地紮了一刀。原來高貴不凡的出身也成了自己的過錯。
「鬧夠了,瘋夠了,就好好地去休息。
如今你已得償所願地當了皇后,就坐好你的位置。
不該想的,就別去妄想。」皇甫天鐸臉色有些舒緩,一邊鬆開了手,冷冷地哼了一聲,很是煩躁地看了秋惜柔一眼,一擺衣袍,甩門而去。
秋惜柔頹然發傻地坐在地上,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撕成了一瓣一瓣。忽然間嚎啕一聲大哭,捂著頭狠命地在地上捶了起來。
今夜的花好月圓,卻是屬於她的對月形單。
「娘娘,娘娘,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春兒在外殿裡聽得裡面的動靜,剛才又瞧見皇甫天鐸黑面摔門而去,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匆匆地奔進了臥房裡看個究竟,便見了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哭得昏天暗地的秋惜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