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策有些愕然地看了清芙一眼,看著那一條蛇形胎記發呆,眼裡有些疑惑和驚悸。
「很醜是不是?這條蛇看起來很猙獰對不對?」
清芙有些落寞地開口。
東方策拿過清芙手中的藥瓶,搖了搖頭,擰開瓶塞,小心地將藥粉灑在了傷口上,疼得清芙皺了皺眉。
「傷口有點深,藥撒上去的話可能會很疼,不過,等個半天的話,傷口應該就能癒合的,也不會留疤。」東方策淡淡地笑了笑。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上完藥,用藥布包紮了之後,清芙將衣襟合起,面色肅重地看著東方策。這個胎記,是她一直刻意避諱的東西,也是她心裡無法言說的痛。
「如果我說不醜不猙獰,你一定認為我是在說假話。」
東方策沖淡地笑了笑,手搭在她的右肩上,
「清芙,我想你明白,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她的全部。這個胎記,並不是你的污點,也不會成為我欣賞喜歡你的阻礙,懂嗎?」
「真的?」清芙目光悠然地看著他,仍是心結未開,
「可是,有傳言說,帶有蛇形胎記的人都是不祥人,凡是接近他們的人,都會被他們禍害。將軍你不怕被我連累麼?」
「有這樣的說法,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東方策有些費解地聳了聳眉峰,呵了口氣,「你已經連累得我無時不刻地不想你,你已經禍害得我茶飯不思了。」
清芙有些愕然驚喜地看著東方策,羞赧一笑:
「什麼時候,你也這麼多花花腸子了,從哪裡學的這些甜言蜜語,這個,可一點也不像鐵面無情的東方將軍。」
「不是花花腸子,也不是甜言蜜語,而是真情實意。」
東方策神色嚴肅,緊緊地握住了清芙的手,鄭重其事地道,「我一定會懇求皇上和太后,讓他們為我們賜婚。」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將軍有此心意,清芙已經很滿足了。」
清芙緩緩地抽開了手,濛濛一笑,那些不敢奢想的事情這一刻全都被他說了出來,她只覺得滿腔的幸福都要溢出來了。
也許,所有的災劫真的已經過去了,這觸手的幸福是這樣的真實而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