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全都聽到了。」清芙淒楚一笑,美麗的眸子裡是滿滿的哀傷,自己的一番心意,他終究是不知道的。
「那麼,我說的都是事實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嗎?」冰冷的面龐,冰冷的話語。
「既然將軍心裡都認定了是這麼回事,又何必再來問奴婢了。」
清芙淡淡婉婉地看著東方策,還不曾開始的東西,就在這個有些清熱的午後倉促地流逝結束。
想過很多種結局,卻沒有料到,它會來得這麼快,讓她準備和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他是皇帝身邊的忠心將軍,她不過是亡國公主跟前的侍婢,其實一早就注定了。只是她還傻傻地期望著。
「我想要你親口跟我說。」
東方策的瞳孔驀然間放大,跨步走了上去,一把扣住了清芙的手腕,「是不是太后教你這麼做的,你的腳傷,根本就沒有事情,是不是?」
清芙的眸子裡忽然間泛起靡靡的水氣,輕輕地嗤了一聲:
「原來,在將軍的眼裡,奴婢是這樣一個用盡心機的人。如果是真的,又怎樣?將軍要殺了奴婢嗎?」
「我……」東方策有些怔忡地看著清芙,他憎恨她的欺騙,他害怕她對自己的那一份感情是假的,所以,他才會這麼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是呀,奴婢的確騙了你。沒錯,是我讓大夫對你撒了謊。」
清芙長吁了口氣,苦澀地笑了笑。
「你……」東方策身子一怔,有些激動地看著清芙,咬了咬牙,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也許騙你的原因是我太傻太天真了,我真的以為我們之間可以有未來的。
可是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蠢。是,我不知道,原來騙你和我多些時間在一起竟然會是我的罪過,奴婢不知道,原來喜歡將軍是一件這樣痛苦而又荒謬的事情。
謝謝將軍,讓奴婢清楚地明白了自己是什麼身份,謝謝將軍讓奴婢從這一場白日夢裡醒了過來。
將軍放心,奴婢以後絕對不會……再對將軍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清芙笑得一臉的蒼涼和落寞,語氣裡是無盡的委屈和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