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七七的心沒有來由地一沉,這是她一直迴避的問題,不想皇甫元泰又提了起來。
「秋相正在回京路上了,剛剛在朝堂上,霍雲又提及了立後一事。
皇兄登基已有些時日,卻遲遲不肯立後,太后知道這其中的緣由麼?」
皇甫元泰緊追不放。
「哀家想,皇上自有皇上的想法吧,時機成熟了,皇上自然會立後的。」
七七淺淺一笑,表現得很平靜。
「現在時機已經很成熟了,我擔心皇兄要是再這樣堅持下去的話,麻煩會很大的。
所以,兒臣在這裡懇求太后,若是有空的話,可以好好勸勸皇兄,讓他以大局為重。
剛才在御書房的時候,皇兄的心情已經很不好了。
我擔心他會跟秋相鬧僵,以目前的實力,若跟秋相翻臉,只會有害無利。皇兄從來就不是這樣不理智的人,兒臣希望太后可以讓他理智起來。」
皇甫元泰言語動容,目光殷切地看著七七。
「皇上已經是成年人了,做事情自有他的打算,哀家一介女流,朝政之事怕是無能為力。
好了,哀家宮裡還有些事情要忙,就不和你閒聊了。」
說得就跟自己害了皇甫天鐸一樣,她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讓皇甫天鐸放棄他的江山社稷。
這個老九,也還真是會危言聳聽。
字裡行間都在暗示著皇甫天鐸的種種舉動都與她有關。
說完,七七頭也不回地領著雲桃匆匆地離開了。
月如鉤,御書房裡瀰散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小路子有些緊張地看著面容有些凝重而憤怒的皇甫天鐸,小心翼翼地替他搖扇。
皇甫天鐸一本本翻過奏折來,臉色也跟著越來越難看,終究是忍不住怒氣噴發,猛地將一張奏折甩了出去,冷冷地哼了一聲:
「真是可惡,居然一個個全都連成一線了,逼著朕立後,朕的私事,他們也要管。」
「皇上息怒,小心傷了身體。天色已經不早了,皇上要是心情不好的話,咱就不看了。」
小路子笑瞇瞇地寬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