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宮?本王可是奉了北燕百姓的命令,前來皇宮清君側,誅妖邪的,本王對龍椅,真的沒有興趣。本王只是想蕩平宮廷妖孽,輔佐皇上安心治理天下而已,別無他意。」皇甫天鐸笑得一臉灑脫,言之鑿鑿。
真無恥,臉皮還可以再厚一點麼?七七心裡暗笑,雖然惠妃也不見得有多光明正大,但是和皇甫天鐸的厚顏無恥比起來還是有那麼一些差距的。
「說得真是冠冕堂皇啊,皇甫天鐸,你當哀家是三歲小孩麼,這麼好哄瞞的。哀家知道,如今我們大勢已去,是奈你不何的。不過,哀家早已經佈置妥當了,只要哀家和皇上一死,宮外就會有人放出消息,拿出證據,說你弒君奪位。哀家要讓你在北燕的史冊上,當個亂臣賊子。」惠妃哈哈一笑,一臉得意地看著皇甫天鐸。但凡一個帝王,都會看重自己的名譽和聲望,是決不允許任何人對他的血統有所質疑的。
皇甫天鐸的目光變得陰寒冷郁起來,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自負高傲如他,又豈會任由天下悠悠之口對他的帝王之位指手劃足,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他要的帝王之位,必須理所當然,名正言順。
「三王兄,你是名正言順的,父皇在生之前已經將遺詔給了皇后,現在連玉璽也在皇后手中,皇后說了,父皇是立你為儲君的。三王兄,你才是皇上,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才是謀朝篡位的人。」皇甫玉旦急急地嚷道,已經奔到了皇甫天鐸的面前,跪在他的腳下,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呵,原來名不正言不順的是惠妃啊。」皇甫天鐸頗有深意地笑了一下,看著三軍將領,「你們可都聽到了,這是皇甫玉旦親口承認的,本王才是天命所歸,是真正的皇帝。」
惠妃氣得面色發白,哼哼地冷笑了幾聲,眼中滿是自嘲,幾番謀劃,一生苦心經營,到頭來她所有的心血全都被自己的兒子給毀了,她費盡心思地送他登上帝王寶座究竟是為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