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聽得一陣頭髮,發現自己貌似是不用太過緊張和擔心。好吧,事實上,蕭家上上下下對她的態度都挺好的,蕭父蕭母簡直是關懷備至,深怕她吃少了,凍著了,時不時地詢問她各種需求。蕭家的那些親戚,也個個對她很好,第一次來蕭家,她光是見面禮就收了一大堆,有現金支票,有珠寶首飾,有名牌的皮包衣服,甚至還有古玩的。
楚歡一開始沒好意思收,畢竟這禮重了點,蕭墨夜倒是對著楚歡道,「收著吧,反正花不了他們幾個錢。」
這還叫花不了幾個錢的?!可見,兩人對於錢的概念,貌似有一定的偏差。
吃晚飯的時候,楚歡看到了餐廳中有居然也放著一架鋼琴。
「在看鋼琴?」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眸光,蕭墨夜湊到了她耳邊問著。
「嗯。」她點點頭,「突然有些懷念你的琴聲呢。」
「那我彈給你聽。」他說著,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頎長的身子站了起來,離開餐桌,走到了鋼琴前。
蕭家的眾人,集體停下了用餐的動作,目光一致地朝著蕭墨夜看了過去。
當悠揚的琴聲響起在餐廳中時,啪嗒!有人的筷子從手中落下,蕭家的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楚歡甚至聽到坐在她身邊——蕭墨夜的一個堂姐在喃喃地道,「天哪,墨夜……居然彈琴了!」
「老天,他在彈,他真的在彈!」蕭家另一位堂弟也滿眼震驚地道。
楚歡忍不住地問著身邊的這位堂姐,「墨夜彈琴,很……呃,不可思議嗎?」
「何止是不可思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那位堂姐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對著楚歡道,「你知不知道,他都已經有三年多沒彈琴了,剛買回這架鋼琴的時候,像瘋了似的彈,可有一天,他突然不彈了,以後任誰讓他彈,他都不肯彈,甚至有一次,還為了不彈琴的事兒,和一個副司令的兒子起了衝突,差點沒讓對方把命給交代了。」
楚歡咋舌,像是聽天方夜譚似的聽著。
「對了,你聽過墨夜彈過幾次琴?」堂姐問著。
「呃,有好幾次了吧,沒具體算過次數。」楚歡狂汗地回答著。尤其是她懷孕之後,想著要給寶寶來點胎教,平時沒事兒的時候,老喜歡纏著彈幾首,以培養日後寶寶的音樂天賦。
那堂姐瞅了楚歡半天,才把大張的嘴巴合小了點,「現在,我真的開始相信你會成為墨夜的老婆了。「
晚上,楚歡洗好澡躺在床上的時候,好奇地問著蕭墨夜,「聽說你以前為了彈琴的事兒,差點讓一個副司令的兒子沒命?」
他微怔了一下,隨即笑笑道,「他們對你說的?」這個他們,所指的自然是蕭家人了。
「嗯。」楚歡點頭道,「到底這麼回事啊?」
「也沒什麼,只是那人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我會彈琴,非要我彈,所以我就拿著槍指著他的腦袋,問他到底要不要我彈。」他雲淡風輕的回答道。
「……」楚歡傻眼,這種事兒,估計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出來吧,「那、那後來呢?」
「沒有什麼後來,我拔出了槍,他自然也就走了。」
「為什麼不彈呢?」而到了要拔出槍的程度。
他把他的雙手平攤在了她的面前,修長的十指,光潔而漂亮,「我的這雙手,只會為你彈琴。」
她的心微微一顫,低下頭,看著他的雙手,然後握住了他的雙手,感受著他掌心中的溫度,「以後,不可以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
「好。」他應允道。
她湊過身子,主動地把唇湊向了他的唇,一點一點,輕輕地問著,「墨夜,其實……我很高興。」
「高興?」他難得享受著她主動的獻吻,幾乎意亂情迷。
「因為你總是讓我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雖然不希望他再如年少的時候那般輕狂行事,可是卻不可否認,她的心在聽到他說只為她彈琴時的那種雀躍。
「那麼就再獨一無二下去吧。」他回應著她的吻,所有的感官,都迷失在她那香甜的氣息之中。
是沉淪,是迷戀,還是無法捨棄的追求呢……
或許,全部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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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歡的肚子已經有點微微凸起了,因此婚事也加快了節奏,楚家的父母已經提前接到了b市,雙方親家見面,可謂一派祥和,蕭老爺子大讚楚家二老女兒養得好,終於能讓蕭墨夜收了心,安心結婚。而楚父則是特崇敬蕭老爺子,尤其是對蕭老爺子革/命時期的事兒特感興趣,真正可謂是相談甚歡,等見面快結束的那會兒,楚父還拿出了一本蕭老爺子的人物傳記,請蕭老爺子簽名,看得楚歡那個汗啊。
婚紗是特製的,法國空運過來。原本楚歡還打算自己設計套婚紗的,可懷著孩子,蕭墨夜堅決不肯她累著,不同意她自己設計,於是乎,只能穿別人設計的。
好在這位設計者是世界知名的一位設計師,楚歡平時也很喜歡這位大師的設計,能親自穿上大師設計的婚紗,倒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穿著一身白色的婚紗,楚歡站在鏡子前,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模樣,有些難以想像,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要結婚了,而站在她身邊的人,是蕭墨夜,是一個以前她想都沒有想過,會和她生命聯繫在一塊兒的男人。
她的視線,望向了鏡中的他。黑色的西裝西褲,白色的領結,白色的襯衫,他看上去,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王子一樣,美麗優雅地讓人心醉,而這樣的男人,真的馬上就要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