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的畫面,就像是電影中的破碎鏡頭,不斷地閃現在腦海中——
「我……我叫楚歡。」
「你知道嗎?你有一雙很漂亮很古典的眼睛。」
「段棠,你有真正地喜歡過一個人嗎?」
「要喜歡得多深,才會有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呢?」
刻骨銘心……刻骨銘心……那麼地刻骨銘心呵……他怎麼會忘記呢?他怎麼可以忘記呢?!
「楚歡!楚歡!楚歡!!」段棠的雙手,緊緊地摟著用盡全力拉上的人兒,充血的鳳眸中,是滿滿的痛苦!
可是任憑他怎麼喊,懷中的人都已經沉沉地昏死了過去,脖頸上殷紅的鮮血,是那麼地觸目驚心,就像是在代表著她生命的流逝……
不,他不會讓她死的,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死的!
強忍著那幾乎快要爆炸的頭痛,段棠艱難地抱著楚歡站了起來,抬頭,對上的是另一個同樣愛著懷中女人的男人,「蕭墨夜,你怎麼可以讓我忘了楚歡,你憑什麼!憑什麼!」
俊美的面龐,本已慘白,在聽到了這句話話,一下子由白轉青。
暗語……破了嗎?!因為於夢甜的出現,超出了他的預料,更因為於夢甜的落海,而讓段棠在一瞬間,以為落海的是楚歡!
蕭墨夜從沒想過,段棠會在這種情況下恢復記憶。
而在醫院的手術室外,段棠像發瘋了一樣,把蕭墨夜壓向了牆壁,這個冰冷而驕傲的男人,若不是氣極、怒極、恨極,又怎麼會做出如此行為。
「蕭墨夜,你憑什麼!」鳳眸是通紅一片,他死死地盯著近在咫尺地人道。
而蕭墨夜的眼,卻只是盯著那亮著的「手術中」三個字,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的楚歡身上。
「說啊!」段棠的手肘,死死地抵著蕭墨夜的脖頸。
漆黑的眼珠動了動,他的眼終於轉了過來,對上了那雙充血的鳳眸,「因為我愛她,遠比你深!」
……
手術室中,楚歡昏昏沉沉的,彷彿有很多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著,可是她聽不清在說些什麼。身體似乎變得越來越冷,而她的頭卻越來越痛。
總覺得,她好像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麼呢?
她忘的又是什麼呢……
對了,她的確是忘了,忘了有一年,她去過b市,然後在那個大城裡,見到了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兩個男人:段棠,還有……蕭墨夜!
可是,她卻還是忘記了……
忘記了那幾個月裡發生的事兒,忘記了曾經有人無數次地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著,「除非我死,否則你一輩子都無法逃開我……」
……
那一年的夏天,楚歡永遠不會想到,一次b市之行,會導致她以後的人生,都起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第一次看到段棠的時候,楚歡還挺同情段棠的,覺得對方一定和自己一樣,是被騙的那種。
所以,當站在她身後的一個大漢用力地推著她往前走的時候,她有種奪路想跑的衝動,可惜出口只有一個,周圍都是身材壯碩的大漢,怎麼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的,都不具有逃走的機會。
房間的正前方,放著一張看起來特豪華舒適的床,而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男人,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卡其色的長褲,漆黑的頭髮襯著白皙的皮膚,遠看過去,還挺漂亮的。
當楚歡被逼著走近的時候,才發現男人其實比遠看的時候更漂亮,長長的睫毛,濃黑濃黑的,鼻樑很挺,略薄的嘴唇,帶著一抹淡粉色,看起來就像那些sd娃娃似的。
只不過,男人臉頰處那異常的緋紅,和褲/襠出那高高的聳起,怎麼看都不正常。楚歡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女孩,看過n本小說和漫畫的她,起碼也知道男人這種情況,代表著什麼。
男人的喘息有些重,似乎身上的藥性正在發作地越來越明顯。
而床的三面,分別放著三架攝影機,正從不同的角度拍攝著床上的一切。
「只要你把他伺候好了,這一萬塊就是你的了!」大漢把一疊鈔票甩得辟啪響。
楚歡在心中飆淚了,不是錢的問題,真的不是錢的問題啊!如果早知道跟著對方來是當一回av女主角的話,她死都不會來啊!
於是,她死命地搖了搖頭道,「我不要這錢,我就想走。」可見,老師小時候的教育還是挺對的,千萬不要跟著陌生人走!
楚歡這會兒,心中已經是千般萬般地後悔了。
對方直接用錢甩了她一耳刮子,「少給老子玩花樣,快點辦事兒,要耽誤了大爺的事兒,我就讓這幫兄弟一起來上你!」
楚歡童鞋嚇傻,作為一個學校裡的乖乖學生,生平最大搓著也就是挨老師批評或者被老爹老娘罰跪搓衣板的人來說,這種場面,著實沒見過。
也因為嚇傻了,所以沒等她理智細細地思考,她身體的本能,已經讓她自發自動地爬到了床上。
怎麼辦?如果這事兒讓老爸老媽知道了,她一定會被活活打死的!可是被一個人和被n個人xxoo,怎麼想都是一個人傷害性比較小一點啊!
而床上的這個人,怎麼看也像和她一樣,都是受害者啊,區別只是他被下了藥,而她沒有。
見楚歡識時務地上了床,大漢很滿意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周圍,n雙虎視眈眈的影子,而三台攝影機裡,拍攝的人也有她!
怎麼辦?怎麼辦?!
楚歡的腦子一團亂,傻愣愣的眼睛裡,就看著床上的男人。他的臉越來越紅,而喘息聲也越來越重,她的眼角,順便也瞥見了他的那兒也越來越……
呃,打住!
「快點!」大漢又不奈法地催促道。
楚歡一嚇,手已不自覺地貼上了男人的臉頰。有些燙,不過挺滑嫩的,貌似比她的皮膚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