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覺得這擁抱忒突然了,他的頭埋在她的肩膀上,有點沉-首-發而他的手摟在她的腰上,死緊死緊的。
「就想這麼著抱你一下。」他低喃道,她軟軟的身體,綿綿的聲音,幽然的體香,都在在讓他感覺到,她就在她的懷中,哪兒都逃不了。「剛才林紫薰和你聊了哪些『以前』的事兒?」
「還沒開始聊呢,她就問我是不是真的不好奇以前和你發生過什麼。」楚歡說著,又疑惑道,「她說的以前是哪個以前啊?而且她還說以前就認識我。」楚歡覺得挺莫名其妙的,就好像有什麼事兒,本來她應該明白,應該記得,可偏偏她不明白,也不記得。
他的身子微微一僵,「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前,我們很相愛,我愛你發狂,你愛我至死。」
「可是……」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他更緊實的擁抱給打斷了。
「歡,別去在意別人說什麼,你只要好好愛我就好了。」以前的事兒,或許她不記得會更好些。這樣,她才能一心一意地只愛他,不會記得他的狠,他的絕,他的殘忍!
「你松下手,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楚歡忍不住地喊道。
蕭墨夜這才微微地鬆了鬆手臂,不過卻沒完全放開她,「抱痛你了?」
「再抱得久點,都能有淤青了。」她咕噥著抱怨道,伸手揉了揉自個兒的腰。
「夠嬌氣的。」他把她的手拉開,換上自己的手輕輕的揉著她的腰。
寬大的手掌,隔著薄薄的t恤,在她的腰際揉弄著,溫柔呵護到了極致。楚歡這會兒自個兒都能覺得,蕭墨夜對她,就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似的。
「沒事兒,好多了。」她的臉紅了紅,在他懷裡扭了扭身子。
「真的?」
「真的。」再揉下去,只怕她的腰不是痛,而是酥軟無力了。舔舔唇,楚歡的視線迎向了蕭墨夜,「問你個事兒。」
他坐到了沙發上,順便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膝蓋上,「你說。」雙手拉起了她的手,把玩著她的十根白白嫩嫩的手指。
「我今天看了本小說,是說一個男人挺愛一個女人的,可是後來得知,那女人其實對另一個男人有好感,當然,僅僅也就好感,絕對不是愛。你說那男的會怎麼做?」她以小說內容的形式來提問,想要一旦段棠真的說了,他可能會有的反應。
卻沒想到蕭墨夜道,「可能男人會主動成全那兩人,也可能男人會遠走高飛,更可能那男人會用愛感動女人,抱得美人歸,這種事兒,可以有千百種結局。」
這種回答,等於什麼都沒答,「那如果你是那男的,你會怎麼做?」她只能把問題更遞進一步地問道。
「我?」他若有所思地瞥著她,指腹在她的掌心中輕輕摩擦著,「為什麼這麼問?」
「就是想知道一下,好奇嘛。」她說的賊心虛,
「那麼你會對其他男人有好感麼?」他反問道,把她的雙手拉至他的唇邊,細細地吻著。
她的心一顫,只覺得脊背冒出一層冷汗。
「不舒服?臉色這麼難看。」他抬眸,定定地看著她有些蒼白的面色。她的蒼白,她的問題,都是為了誰呢?手背上的青筋隱隱爆出,而他,在極力地克制著自己。
「可能是因為今天天太熱了吧。」她胡亂地找著借口。
「是挺熱的,一會兒我送你回去?」他道。
「嗯。」她點點頭,從他的膝蓋上挪開了。再這樣被他抱著,她只會越來越心虛,總覺得像是被他看穿了似的。
他起身,從抽屜裡拿了車鑰匙,牽著她的手走出了辦公樓,一路往著停車場走去。
「對了,你之前說的小說,書名叫什麼?」蕭墨夜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楚歡嚇了一跳,這哪有什麼書名啊,根本就是她瞎編出來的啊!於是只得道,「忘記了,是在網上無意中看到的。因為後面作者還沒寫下去,就好奇想問問了。」
「那還真是可惜,本來我也挺想去看一下這本小說的。」蕭墨夜道,「如果我是那男的,恐怕真會一槍斃了另一個男人。」
楚歡身子忍不住顫了顫,「你……在開玩笑?」
「你覺得我像嗎?」他反問道。
一瞬間,她只覺得身上的冷汗冒得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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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二樓的包廂裡,圓桌上已擺著一盤盤材料上好,做工精緻的冷盤,桌邊坐著兩人——林紫薰和吳紹,可是都沒去動那筷子。一個拿著手機看微博,另一個則拿著手機看股票。
「我那天只以為墨夜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他倒真是打算三人一起吃個飯。」林紫薰突然道。
「他的心思,難猜著呢。」吳紹回道。
「倒也是。」她毫不在意地聳聳肩,「話說回來,你知道不,段棠原來患有神經性頭痛的病。」
這話,林紫薰說得像是漫不經心,可吳紹一聽,就聽出了味兒,抬起頭,他看了眼對方,「他頭痛不痛,關你什麼事兒?怎麼,看上他了?」
「我又不是缺心眼的,看上誰不好,非要去看上段棠!他就和墨夜一樣,他/媽/不是正常人!」
「那你怎麼突然提他了?」
「這段棠不是又和楚歡纏在一塊兒了嗎,你別說,這緣分的事兒,還真是奇妙著呢。」
吳紹這會兒也沒心思繼續看股票了,隨手把手機擱到了一旁,「你怎麼知道的?」
「有天在軍區醫院那兒,看到段棠和楚歡走在一塊兒呢,就順便讓朋友查了一下。」不過這一查,倒也讓她發現一些趣事兒,「這楚歡和段棠在一塊兒,你說墨夜就不擔心著?畢竟以前那可是……」
「夠了!」吳紹打斷了林紫薰的話,重重道,「紫薰,我不知道你都查了些什麼,不過楚歡的事兒,你最好少插手,沒你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