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郭大成也有些緊張,疑惑道:「劉老伯,你們找那面旗子做什麼?很重要嗎?」
老劉頭歎息了一聲,說道:「也罷,看來這就是咱們的命數,清虛妖道和翁猜死了,咱們又得罪了一個更大的禍害,看來咱們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慧空大師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誦了一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躲是躲不掉了,咱們能做的也就只有等了,種下的因,必然會有果的,貧僧不懼,就讓他來吧。」
說著,一臉凝重的慧空大師,逕直朝慧明大師休息的房間去了。
老劉頭和吳風受了大空寺幾個和尚的大恩,自然也十分擔心慧明、慧聰大師等人的安危,見慧空大師去了,便也一起跟了上去。
這會兒,那瞧病的郎中早就已經走了,屋子裡就只剩下慧明、慧聰還有禪心小和尚三人。
幾個人一進屋子,便看到禪心小和尚端坐在屋子裡的蒲團之上,在那閉目養神,氣色看起來比早晨的時候好了許多,而慧聰和慧明兩位大師則分別躺在了床鋪之上,緊閉雙目。
昨天夜裡的一場大戰,可謂是驚天動地,慧明和慧空都受傷不輕,尤其是慧明大師,是第一個倒下的,他身上還有幾處被利刃豁開的大口子。
禪心小和尚睜開了眼睛,跟幾個人施了一禮,慧空大師便問道:「禪心啊,你師父和師叔好些了嗎?那郎中是怎麼說的?」
「稟告師伯,師父和師叔都已經被郎中瞧過了,那郎中說我慧明師叔受傷很重,尤其是外傷,身上有七八處刀劍之傷,血流的很多,不過,那郎中說慧明師叔身體壯實,沒有性命之憂,估計要將養一段時間才能醒來,那郎中已經給慧明師叔開了藥方,郭捕頭已經命人將藥取了回來,已經給慧明師叔喝過一次藥了。」禪心小和尚回道。
慧空大師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躺在那裡的慧明大師,不禁歎道:「說起來,慧明師弟也是個可憐人啊,二十幾年前,縣太爺的兒子糟蹋了他的妻子,慧明師弟到處狀告無果,便一怒之下,殺了縣太爺的兒子,一路逃到了大空寺,當時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蹉跎的不成人形,有好幾天沒有吃飯了,了凡師叔見他可憐,便收他做了關門弟子,只是他心中紅塵之事未了,不能一心向佛,脾氣也有些暴躁,修行之路有些坎坷,阿彌陀佛……」
說著說著,慧空大師不免有些黯然神傷,禁不住又宣了一聲佛號。
「這大清朝已經爛到根了,官官相護,貪官污吏多如牛毛,怪不得會有長毛子造反,如今外賊侵擾,慈禧那個老婆娘就只知道個割地賠款,弄的民不聊生,老夫要是年輕個幾十歲,說不定也反了天了!」
老劉頭說到此處,不免又是一陣兒搖頭歎息:「只是這長毛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到處燒殺搶掠,真不知道這天下還會到誰的手中,反正一打仗,最受罪的還是咱們這些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