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自己被那具屍體撞飛了出去也就罷了,這時候,站在他身後的清虛道長也沒有來得及躲閃,又被翁猜的身子給撞飛了出去,兩個人齊齊的滾落在了地上。
清虛道長本就重傷未癒,被翁猜這麼一撞,頓時覺得胸口發悶,嗓子眼一甜,差點兒一口血吐了出來,躺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那翁猜別看瘦的皮包骨頭,動作卻像是一隻猴子那般靈活,身子剛一落地,便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剛一站起身子,他的眼神便落在了那個渾身散發著黑氣的高個道士身上,一臉的戒備和警惕。同時,他還試著活動了一下雙手,剛才雙掌一齊拍出,太過用力,還聽到了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響,到現在他的雙手還在發麻,看來那骨頭斷裂的聲音應該是那矮個的道士身上發出來的,可見那一擊是該有多重,若是自己沒有任何防備的話,這一撞之下,必然撞的筋斷骨折。
清風道長端坐在蒲團之上,催動的全身的法力,凝聚在供桌之上的那個血泥人之上,供桌之上的那個血泥人週身也瀰漫起了一團濃郁的黑氣,隨著清風道長的念力,做出各種奇怪的動作,時而揮手,時而轉身,站在清風道長周圍的老劉頭等人無不咂舌,卻沒有人敢發出一絲聲音,怕驚擾了清風道長做法,此時,眾人也發現了清風道長的額頭之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看來這個邪術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做成的,同時也為清風道長都捏了一把冷汗,眾人也不知道現在的戰況如何了,只能站在那裡苦等,這種滋味當真是不好受。
別人看不到,清風道長也只能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那個矮個的小道士離得最近,清風道長便先拿他開了刀,一擊必中,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又讓那些冤魂的陰煞之氣衝撞到他的體內,將他的三魂七魄強行擠出了體外,人一旦沒了三魂七魄,自然就活不成了。
此刻,清風道長又集中起了精神,通過血泥人與那高個道士之間玄妙的聯繫,看著眼前的清虛妖道和那道瘦的像猴子一般的身影。
清虛道長也爬起了身子,臉色一片慘白,翁猜看著那高個的小道士,腳步往後退去,他不敢回頭,只是顫聲問身後的清虛道長:「清虛老哥……這到底是怎麼了?你的徒弟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清虛道長連連咳嗽了幾聲,吐出了一口血痰,盯著自己那個被一團黑氣環繞的大徒弟,一臉凝重的說道:「看來咱們的蹤跡已經被人發現了,我的這個徒弟被人控制了心神,同時被幾十個冤魂附體,翁猜老弟……這次恐怕咱們凶多吉少了,肯定是那個清風老道搞的鬼,這樣的邪法秘術也只有他們茅山會用!」
清虛妖道修道幾十年,又是龍虎山這一名門大派出身,平時又喜歡鑽研一些邪門的道法,可謂是見多識廣,這一眼便認出了自己這個徒弟是受到了茅山道法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