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是那個高個的小道士,他的腿上被張團練的夫人捅了一剪刀,傷口很深,雖然敷上了腰,還纏上了幾圈白布,殷紅的鮮血還是從白布上滲透了出來,他的下嘴唇被張團練的夫人整片都給咬了下來,露出了下面一排岑差不齊的黃牙板,他吸溜著冷氣,疼的是齜牙咧嘴,嘴裡含混不清的罵道:「那小騷娘們可真是夠狠的……連……連老子的嘴唇都咬下來了一片,恨的老子牙根都癢癢,早知道如此,就一刀將她給殺了,也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
身旁的那個矮個的道士揶揄道:「大師兄,你這也怪不得旁人,你拿著刀剛一進屋子,便看到了那美貌的小娘子,眼神兒都直了,師弟我看你口水都流了出來,若是還有一次,你肯定也不會殺了那小娘子……嘿嘿……」
高個的小道士揮手朝那矮個的小道士的腦門打了一巴掌,怒道:「去……去你大爺的,你小子當時看到那小娘子不也一樣眼睛發直?還求師父說給你做媳婦……你……你也不瞧瞧你長的跟個矮冬瓜似的,那小娘子要選的話,肯定也選我這樣高大威猛的男人。」
那矮個的小道士頓時變了臉色,他長的矮小,那也是爹娘父母生的,自己也無法改變,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自己矮,當下便朝著那高個的小道士的傷口上捏了一把,疼的那高個的小道士當時就是一聲慘嚎,差點兒被過氣去。
聽到那小道士的慘嚎,清虛道長和翁猜趕忙轉過了頭去,便看著那高個的小道士捂著大腿,一瘸一拐的追著那矮個的小道士打,清虛道長頓時怒火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你們兩個孽徒,大呼小叫的幹什麼!」
那矮個的小道士一臉不忿的指著那高個的道士說道:「師父……大師兄……大師兄說我是矮冬瓜,徒兒這才出手教訓了他,徒兒長的矮小便罷了,都是爹身父母養的,怎能容得大師兄這般恥笑。」
那高個的小道士連忙吸溜著冷氣回道:「師父……徒兒只不過是跟小師弟在說笑,可是小師弟卻下手太狠了,徒兒這傷口還沒好呢,他又給我捏了一把,差點兒將徒兒疼死。」
清虛道長氣的鬍子都抖動了起來,罵道:「你們兩個孽徒,為師帶你們出來歷練,不是讓你們師兄弟兩人再次胡鬧的,再讓為師發現一次,定然饒不了你們!」
那兩個小道士連聲應著,不敢再造次,清虛道長瞪了他們兩人一眼,一甩衣袖,轉過了身子,繼續與翁猜往前走去。
「翁猜老弟,讓你見笑了,這兩個頑徒真是有些丟人現眼了。」清虛道長沉聲說道。
翁猜嘿嘿一笑,回頭看了那師兄弟兩人一眼,說道:「無妨無妨,小弟看你這兩個徒弟也不錯,不像老夫教的那幾個徒弟,三棍子打不出來個屁,這才讓人頭疼啊。」
清虛道長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行走,剛走了沒兩步,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股濃郁的陰煞之氣猛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