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跑到了一半兒,便被郭大成一把抓住了衣領子,沉聲問道:「店小二,你家掌櫃的呢?快將他叫來,本捕頭有事情要問他……」
那店小二一回頭,見是郭捕頭,知道這人是個好官,從來都不會欺壓百姓,於是哭喪著臉說道:「哎呀,郭捕頭啊,您老人家這一來不要緊,將店裡的客人都嚇跑了,這些人可還都沒結賬呢,要是讓掌櫃的知道了,非把我的工給辭了不可,這讓小的可怎麼活啊……」
郭大成從懷裡摸出了一錠大銀子,扔在了地上,怒道:「這些銀子賠給你就是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快去將你掌櫃的叫過來,本捕頭有非常緊要的事情。」
那店小二爬將了過去,一把將銀子捧在了手中,還放進嘴裡啃了一口,頓時喜笑顏開,一臉諂媚的說道:「郭捕頭,您稍等片刻,掌櫃的就在後院,小的這就將他請過來,您隨便坐就是了。」
郭大成此時哪還有心情落座,著急的好似那熱鍋上的螞蟻,手扶著腰刀,就在大堂裡來回的轉悠,周明和吳風則站在他身後,左右打量著這家客棧。
等不多時,那掌櫃的便由店小二帶著,一路小跑著到了郭大成的面前,那掌櫃的長的肥頭大耳,四十來歲的年紀,一看到郭大成,便一拱手說道:「小人不知道郭捕頭光臨,有失遠迎,罪過罪過,還望郭捕頭恕罪才是……」
郭捕頭一揮手,頗不耐煩的說道:「本捕頭是個粗人,也不跟你繞彎子,我來問你,昨日裡對金霸天行刑的劊子手馬六爺和他那兩個徒弟是不是就在你的店裡住的?」
那掌櫃的連連點頭,笑道:「不錯,正是住在小人的店裡,還是縣太爺親自派人送來的,不知道郭捕頭這次前來所為何事?」
「本捕頭來問你,那馬六爺和他那兩個徒弟走了沒有?他們住在那間房裡?」
那掌櫃的想了片刻,才道:「昨天夜裡,馬六爺領著他那兩個徒弟出去了,至於是幹什麼去了,小的也不知道,好像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郭捕頭,難不成馬六爺犯了什麼大事兒,您帶人來緝拿他的?」
「不該問就的不要問,知道的太多對你沒什麼好處,本捕頭問你,那馬六爺是什麼時候出去的?身上有沒有帶著行李?」郭大成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語氣生冷的問道。
那掌櫃的看著郭大成凶狠的眼神,便諾諾的應了幾聲,連忙回道:「馬六爺昨天走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他走的時候好像帶著一個圓鼓鼓的包袱,那包袱上面好像有些血跡,當時小人正在櫃檯上查賬,看到那馬六爺的徒弟拎著一個圓鼓鼓的白色的包裹,當時還嚇了一跳,那包裹上分明有些血跡,可是一想那馬六爺是朝廷裡的人,經常出紅差,有些血跡也說不得什麼,便沒有多問,還讓小二給了馬六爺他們一個燈籠,好照亮,小人當時還問了一句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那馬六爺只說去去就回,用不了一個時辰,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