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降頭術貧道也是有所涉獵,只是不太精通,曾經貧道也用降頭術降服了一個百年不遇的鬼嬰,讓其為我所用,端的是凶殘無比,殺人如麻。只是那小鬼嬰在黑風寨的時候,被一隻黃毛猴子給纏上了,到現在也沒了它的蹤影,不過,前兩日,貧道的一個徒兒從開化城的官兵嘴裡打探到了那個小鬼嬰的蹤跡,它現在好像在那個將貧道打傷的少年手中,現在貧道對那少年是越來越搞不清楚了,他到底是什麼來歷?他的師父清風老道這般高深的修為,尚且對那小鬼嬰束手無策,最後被貧道所擒,那少年卻輕輕鬆鬆的便將小鬼嬰給制服了,真是讓貧道摸不到頭腦,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咱們對那少年的情況一無所知,只是知道他是一個相當厲害的角色,到時候一旦遭遇了,恐怕不好收拾……」清虛道長心有餘悸的說道。
「小鬼嬰?」翁猜皺起了眉頭,「你說的那個小鬼嬰是不是子母凶屍腹中那種含有怨氣未死的鬼胎?」
「不錯,正是那子母凶屍產下的鬼胎,貧道降服它的時候,費了好一番力氣,差點兒死在了這小東西的手中,而且還殺了好多個童男童女才練就了小鬼嬰這等邪物,本以為天下無敵,卻被那臭小子給搶走了,這次說什麼也要將那小鬼嬰給搶回來。」
「哎呀,要說起來,這小鬼嬰當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物,我翁猜在暹羅國尋找多年,都不曾見到這樣一個傳說中的小鬼嬰,這東西可遇而不可求,沒想到竟然被清虛老哥您給碰到了,這小東西老夫眼饞的很吶,改天一定要見識見識。」翁猜一臉憧憬的說道。
清虛道長抬頭朝破廟的窗外看了一眼,見天色也不早了,於是正色道:「翁猜老弟,時辰不早了,咱們現在趁著天黑,要快些潛入開化城去殺了孫把總和張團練才行,這樣咱們在天黑之前還能再逃出城,驚動了官兵搜城的話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翁猜也點了點頭,緩步走到了那具馬六爺的屍身旁,從背後摸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刀來,開始給那馬六爺開膛破肚,這場面過於血腥殘忍,饒是清虛道長這等大惡人,也有些不忍直視,更別說他身邊那兩個徒弟了,連看都不敢看,直接將頭轉到了一旁,一顆心臟砰砰狂跳不止。
翁猜將整個馬六爺的身體大卸八塊,將腹腔裡的心、肝、肺,還有腸胃一併都掏了出來,掛在了佛像前的供桌之上,隨後便將金霸天的頭顱用一種邪術與馬六爺的那些內臟連接在了一處,隨即,翁猜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嘴裡開始念起了咒語,隨著咒語聲不斷從翁猜的嘴裡吐露出來,金霸天的頭顱突然活動了一下,那一雙瞪得溜圓的眼珠子左右晃動了幾下,一張嘴,吐出了一口黑氣,不多時,但見那金霸天的頭顱緩緩升起,連帶著那一串馬六爺的內臟一起升到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