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吃了一驚,忙道:「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這具蔭屍有這麼厲害嗎?」
吳風愣了一下,才道:「是我在斷魂崖半山腰處的那個山洞裡的世外高人跟我說的,他老人家說,像這樣的蔭屍,怨氣太重,必須要用銅棺下葬,下葬之時,還要用墨斗線綁住它的雙腿和雙手,口中含著一個公雞頭,而且還不能起墳頭,下葬之後,還要在它的墳上面種下一顆大樹,讓那棵大樹吸收掉它身上的怨氣,最後才能讓屍身化解。」
「那也太慘了一點兒,墳頭上種上一棵大樹,那就是就想壓住那具蔭屍,想讓它永世不得翻身,那還有沒有其它的辦法?」周明問道。
「有倒是有,就是怕趙員外家裡不能接受?」吳風緩緩說道。
「那倒是什麼法子,你說來聽聽。」周明又道。
「那就是直接放一把火將這具蔭屍給燒成一片灰燼,揀一些骨頭下葬就是了。」吳風沉聲說道。
周明搖了搖頭,不無惋惜的說道:「那還是地一個法子好一些,起碼下葬的時候還能留具全屍,燒了就太可惜了,這麼好看的女子,怎麼就這樣死了呢?」
「大師兄還不知道這具蔭屍是怎麼死的嗎?師父難道沒跟你說?」吳風納悶道。
周明搖了搖頭,才道:「師父倒是跟我提起過這具蔭屍長的甚是好看,卻不曾告訴我是怎麼死的,當時我也沒問,我還想著,一具死了的女人能有多好看,見了面才知道,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怪不得那金霸天非要將它搶上山去,只是能夠每天看上兩眼這樣的美人,應該心裡便知足了。」
周明越看眼前的這具蔭屍就越是覺得順眼,自打第一次看到它時,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對這具女屍的美貌產生了一種近乎於迷戀的情愫,其實,周明也覺得這種想法有些不切實際,甚至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心裡就是有這種感覺,無論如何都抹殺不掉,而今又看到梳洗乾淨之後的這具蔭屍,又增添了幾分美色,那種迷戀的情愫更是有增無減,他現在心裡是多麼希望她還能活著,自己就算是拼掉自己的性命,也要娶這樣的女子為妻。
吳風卻不知道周明此時此刻的想法,頓了一下,又道:「其實,這具蔭屍也是相當的可憐,我第一次隨師父出來趕屍的時候,師父就跟我說了,這女子是趙員外唯一的女兒,一直視若掌上明珠,不料被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兒挑給騙走了,想必這女子生前也是一個非常單純乾淨的人,放下了自己大小姐的身價,也不計較跟那貨郎兒挑過苦日子,毅然決然的離開了趙員外,還被那貨郎兒挑唆使偷了家裡幾百兩銀子,跟那貨郎兒挑跑了,只是那貨郎兒挑太過陰損,他將趙憐心騙到外地之後,每日毆打辱罵,用鐵鏈子栓在了家裡,趙憐心這才看出了那貨郎兒挑的本來面目,便想著要逃離開那貨郎兒挑,無奈那是她已經懷了九個月左右的身孕,行動不便,很快便被那貨郎兒挑給逮住了,便是一頓毒打,後來有一次失手,便將那趙憐心給失手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