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道長與那張巡撫又寒暄了幾句,張巡撫始終對那清風道長有些依依不捨的情愫,總想讓他們師徒二人多留些時日,無奈清風道長去意已決,始終不能將他們師徒二人留下。
最終,清風道長和周明分別跨上了一匹高大大馬,與張巡撫拱手作別,揮動了馬鞭,兩人策馬而去,張巡撫在門口駐足良久,一直看著他們師徒二人沒了蹤影,才一臉惆悵的轉身回去。
路上,清風道長和周明將馬都放緩了一些速度,周明轉過臉來對清風道長說道:「師父,您還別說,這張巡撫果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對咱們師徒兩人都好的有些過頭了,竟然還拿出了一萬兩銀子給咱們,這些錢咱們若是收了,估計好幾輩子都花不完。徒兒身上背的這些銀子,少說也有七八百兩,欠那趙員外的五百兩銀子,可算是有了著落。」
不料清風道長卻歎息了一聲,說道:「其實,這些銀子咱們師徒兩人也是不能收的,貧道就怕惹得那張巡撫不高興,才讓你小子收了下來,咱們茅山一脈的傳人,本應該除魔衛道,視金錢如糞土,在張巡撫家吃喝了那麼多天,又被張巡撫請人醫治好了傷勢,貧道這心裡已經很是不安。」
周明卻一撇嘴說道:「師父,徒兒看您是想太多了,咱們師徒兩人為了張巡撫家的事情,差點兒連命都搭了進去,您老人家就是收了那一萬兩銀子也不為過,徒兒覺得還少了呢。」
「放肆!」清風道長怒視著周明,不悅道:「咱們茅山弟子,豈能貪圖他人錢財,要這許多銀兩有何用?你用起來能心安嗎?」
周明吐了一下舌頭,訕訕的笑道:「徒兒知錯了,您老人家千萬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徒兒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也沒有真的想要那張巡撫的一萬兩銀子,不過那張巡撫給您老人家的那個腰牌,可真比那一萬兩銀子貴重多了,張巡撫可是當今朝廷的二品大員,整個大清朝比他官大的人用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以後咱要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直接把這個東西拿出來,還不嚇的他們腿都軟了,縣太爺見了也得跪在地上叫咱們一聲爺……」
「啪!」周明的話還沒說完,不知道清風道長什麼時候騎著馬靠近了他,一伸手在他的後腦勺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怒道:「你這個臭小子,整天不學無術,就知道弄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以後再如此胡說八道,看為師我怎麼收拾你。」
周明捂著被拍的生疼的後腦勺,一臉委屈的說道:「師父……您老人家以後能不能下手輕點兒,這一下打的徒兒差點兒從馬上栽下去,您現在傷還沒完全好呢,若是好了……徒兒肯定被您一巴掌給拍死了……」
清風道長本還想再罵他兩句,轉頭看時,卻看到周明那只被血屍弄傷的手,現在還腫脹著,雖然比之前小了不少,不過看上去卻比另外一隻手大了好大一圈,於是冷聲說道:「你小子的手現在看上去好一些了……潰爛的地方都癒合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