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不是一直在床上昏迷不醒麼,為什麼,為什麼又出現在這?我呆呆的看著那大祭司不,是大伯,喃喃的道:「你真的是大伯?」大祭司嘿嘿一笑道:「你覺得呢?」
我這時候想起從開始的找玉上之圖的時候,大伯偏偏找來了那有問題的趙博士,我也想起再進美人墓的時候,大伯那有些詭異的行為,我也想起爸爸曾經告訴我男八件人皮圖上的東西只有他和大伯知道,我也想起徐老太告訴我說我大伯根本就沒有病,我還想起再進大伯病房的時候看到那個夜婆,我還想起了在那陰間照人鏡之中看到的那熟悉的屬於大伯的身影。【ka"/
原來這一切一切從開始就暗示大伯有問題,但是我怎麼會去想這個問題,怎麼又會料到自己這邊一直穩重的大伯居然是大祭司?居然是斗笠人的首領?
大祭司看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嘿嘿一笑道:「我就說你啊秦關,太容易相信人情,不光是你,你身邊的那些都是這樣,不過你師父還是挺厲害的,我生怕他看出門道,不過,他也是最後才發現,這些都無傷大雅,你師父本是龍鳳一般的人物,怎麼偏偏看上了你,難道就是因為你身上那縷帝魂,嘿嘿……」
我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大祭司這時候點了點頭,道:「是啊,從一開始,你爺爺死後魂魄就被我拘來,然後才有葬金殿這場戲,其實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你上道,假借你的手來找齊這一件件的人皮圖上的東西,對了,這人皮圖根本不是你爺爺找來的,而是我幫你爺爺放上去的,當時在葬金殿中,我為了不讓你師傅看出破綻,特意讓人下蠱害了你爺爺,這才讓他沒發現你爺爺鬼魂的真實情況。」
我苦澀的想了想,憑借大祭司的手段,讓爺爺的鬼魂做出這些動作根本不難,原來我們歷經千難萬險從一開始就是被騙了的,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騙局。
大祭司繼續道:「為了騙過你師父,我特地將人皮圖放了六張,其實第七張就是夔這張皮,第八張是在徐福的日本後人那,我早就聯繫上了他們,gina爺爺臨死之前還想讓我現身救他,這是可能的麼?哈哈」
我現在只是想著找一個角落,把自己關起來,我不敢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我最愛的女人是敵人的人,我敬愛的大伯,居然是斗笠人的頭號祭司,這世界,我還能相信誰?難道爸媽也是李斯的後人?
過了半響,我終於是抬起頭來,看著大祭司問道:「你,真的是大伯麼?」大祭司笑了笑,頭上那饕餮頭消失不見,露出了那真實的面容,雖然我已經知道這饕餮頭下面是大伯,但是等我看到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顏時候,我還是感覺到心臟劇烈的抽痛起來,真的是大伯……
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喃喃的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這往後一退一下子踩到了鄒陽將其踩得悠悠轉醒了過來。
我看見站起來的鄒陽,身子微顫想要離他遠一點,鄒陽是大祭司造出來的人,我不想離他太近,我真的怕在受到傷害,鄒陽站起身來,看見大伯,吃驚的道:「是你,你怎麼在這?」
大祭司笑道:「為什麼不是我,你不記得我把你從不死村中救出來了麼?對了,你失去記憶了,要不是我突發奇想,讓兩個魂魄共融一體,你也不會出來,說起來,你應該好好感謝我呢!」
鎮定如鄒陽此時也是滿臉的吃驚,不敢相信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鄒陽走到我身邊,猛地扯住我,看見我畏畏縮縮不敢再相信世界的眼神,衝我喊道:「他不是你大伯,你看著我!」我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鄒陽,看到他那有些冰冷但是透露著濃濃關切的眼神。
大祭司聽到鄒陽這麼一說,哈哈一笑道:「我確實不是你大伯,不過,我確實也是你大伯,因為從你開始記事的時候,我就是你大伯了。」說完這有些矛盾的話,大祭司猛地朝著自己臉上一抓,在我目瞪口呆之中,居然是撕扯下來一張人皮,這人皮底下,是一張慘白的像是鬼一般的面龐,一張陌生的,從未見過的臉龐。
易容術?我這時候電光閃石的想起了在徐木匠家看到的那個沒有臉的屍體,那應該就是徐木匠吧,原來真的許木匠早就死了,那個徐木匠只是一個替代品,就像這跟我們生活了好多年的大伯,他根本就是一個替代品,根本就是大祭司!
不過知道了這些,我心中還好受了一些,我道:「是你害死了我真正的大伯?」大祭司點了點頭,我又道:「是不是你害死我爺爺?」大祭司想了一會道:「你爺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和他認識是從一個墓地之中見到的,通過他我才見到了你,我才知道我們族有救了,不過,你爺爺是自己死的,我只是將他魂魄給拘來了,並沒有害他。」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大祭司道:「你是李斯的後人?」大祭司點了點頭,我又道:「給我說說這兩千年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就像你說的,讓我當個明白鬼。」
大祭司道:「這也是我從我們家族史書上推斷出來的,具體的事情誰都不知道,或許是始皇復甦又或者李斯回光,否則誰都不知道了。」
「當年李斯和趙高合夥要將始皇嬴政謀害,但是始皇天縱之姿,加上有徐福這個天下第一術士在,根本沒有機會動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慢慢的從始皇身邊的將領動手,蒙恬大將就是這樣被害死的,隨後,朝中傾軋更甚,那時候始皇已經是年老,醉心於丹黃之道,一心求的長生,不理朝政。」
「李斯投其所好,說當時的巫祝有長生之密,因為巫祝長相奇特,加上他們自稱是西王母后人,再來他們壽命卻實比常人長,所以秦始皇才相信了這個消息,命令李斯全權代理這件事,自己好得到那長生之法。」
「李斯做這事情確實不遺餘力,這巫祝一族雖然厲害,但是在李斯和徐福的配合之下,還讓這兩人真的找到了一個長生之法,但是這個方法必須有當時的大巫祝手中的那天書才能完成,巫祝不肯交出天書,李斯一氣之下,上書秦始皇假借焚書坑儒的機會,將這些巫祝全部殺害,逼迫當時的大巫祝交出天書。」
「大巫祝在自己族人被殺了幾個之後終於肯將長生之法說出,不過說那天書有悖天合,不能交出,秦始皇本來想著得到了長生之法就不在追究那些巫祝了,但是誰想到李斯心狠手辣,不肯放過巫祝眾人,假傳聖旨,將那些巫祝全部殺害,但是李斯不曾料想到的是,他這樣做居然引來了大巫祝的詛咒,詛咒不會隨著時間的消失而消失,會一直隨著血統延續下去,直到這一族人死絕。」
「當時李斯並沒有想這麼多,他只是想將那本天書給拿出來,但是誰知道殺盡這些巫祝之後,也沒有找到那本天書,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
「秦王有了長生之法之後,日夜思念,讓術士徐福給代練,但是徐福知道這長生之法有違天和,跟主要的是,這長生之法需要大量的人生命,完全就是一個以命換命的卑劣方式,根本不可能去實行,所以徐福只好虛以委蛇。」
「長生的事情繼續著,這秘密只有當時三人知道,徐福,秦王,還有李斯,由此可見當時兩人多收受寵,李斯不遺餘力的為秦王找來長生之法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他根本不想幫著秦皇長生,只是想假借秦皇之手,來滿足自己的願望。」
「由於徐福的干擾,秦王始終是沒有得到長生之法就被李斯和趙高找到機會害死了,徐福有些後悔,但是現在有沒有辦法,只得想到折中之法,將秦王密葬,抽出魂魄來,分成好幾份分別墮輪迴,因為秦王是天下第一皇,起運太盛,要是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恐怕就會造成一個極其可怕的後果,所以徐福不遺餘力的用自己的大智慧大能力建造了這個葬金殿,而秦王兵馬俑那邊的墳墓只是一個幌子。」
「在徐福為秦王造這天下第一風水大墓的時候,李斯巧妙的來了一個金蟬脫殼,假死遁出朝野,為的就是,取得長生之法,權利已經不算是什麼了,最難得是,就是長生之術。」
「李斯知道,就算是自己得到了長生之術,也根本不可能長生,因為他沒有秦始皇的那氣運,所以當秘密的來到徐福為始皇建造的那陵墓之中,雖然徐福是當時天下第一術士,但是奈何李斯是當時天下第一權勢之人,徐福想要在李斯眼皮底下偷摸進行一些事情,那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李斯就找到了那墳墓,進去想要尋秦始皇的氣運,但是到了墓地之中他才發現,這起已經跟著秦始皇的魂魄,墮入到生生世世的輪迴之中了,長生,根本不可能了。」
「李斯也是一個天縱之姿的人,道法雖然比不過徐福但也差不多,他想到一法門,等到千百年後,這秦始皇的魂魄輪迴夠了,聚集起來,肯定氣運更勝,因為這葬金殿本來就是一個天下大勢的地方。」
「所以,李斯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他知道自己以後醒來不光是想要長生,還要權利,所以他將秦始皇生前的那些東西全部藏了起來,埋了起來,九州鼎代表著天下,戈代表著武力,兵符代表著權勢,這些都是氣運的東西,必不可少。」
「至於嬰玉,那是李斯故意透漏給呂不韋後人的一點長生,讓那個族人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為的就是溫養那塊真正的嬰玉,為自己以後醒來長生所用,那荊軻的匕首,有些來歷,當時荊軻刺秦只是一場綵排好的鬧劇,是秦王為長生所做的假死,為的是斬掉三屍,成為『仙人』,其實這是古時候的一種說法,就相當於是隱瞞了上天,自己已經死,已不再這個輪迴之中了。」
「木偶是高漸離的身體所化,為的就是後人能進到這葬金殿之中,夔鼓就是為了驅散那些進入葬金殿對秦王怨恨的囚徒鬼魂,至於那兵符和天書,則是經過李斯多年找尋之後,終於是找到,記錄在了人皮圖上,不過,兵符那時候已經被徐福給封印了起來,李斯不著急,因為這些東西不知道需要多少年之後才用到。」
「李斯處理完這些事之後,對著自己的後人說了一通,說一定要找全這帝魂,到時候將那人皮圖上的東西找齊,那時候他一定會復活的,李斯的後人當然不可能這麼盡心盡力的辦事,但是他們的後人生出來之後頭上居然個個帶著一個猙獰的血瘤,他們這才知道,自己被詛咒了,要想破除這個詛咒,必須將李斯復活。」
「所以,一代代的守護,找帝魂任務就開始了,之前的那些帝魂無一例外的直接被殺掉,被李斯生前佈置的陣法給吸到葬金殿之中,一眨眼,時間就到了現在,到了秦關你這最後一絲帝魂。」
我聽了大祭司這些話,驚得是目瞪口呆,居然是這樣,一切的緣由都是起於長生,我們這些人都是兩千多年前那些人佈置好的棋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這麼說來,你就是想要復活李斯了?」大長老笑了笑道:「你看看我頭上還有詛咒麼?」他這麼一說,我才意識道這大祭司頭上根本沒有那個猙獰的血瘤了,難道他……
大祭司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已經將詛咒給破解了,將巫祝的和李斯兩人的詛咒都破解了,我,找回這東西,為的是我自己,我憑什麼為別人的棋子?」
我聽完這話之後,腦子之中亂哄哄的,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我看了一眼鄒陽,道:「不對,這徐福當初為什麼不阻止李斯呢,還有徐福的日本後人為什麼會有人皮圖呢?」
大祭司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好了,一切都結束了,今天開始,我就成為這天地間第一個永生不死的人了!」說著這大祭司哈哈大笑起來。
大祭司說完這話,我和走眼同時往前衝了過去,嘴中喝道:「你做夢!」可是那大祭司剛才在跟我說話的時候,已經腳底下的陣法激活,我身上那股巨大的吸力又重新傳來,僅僅一下,我身上的那縷魂魄就被抽了出來一同飛去的還有我身上的兵符,而大祭司衝著鄒陽一招手,鄒陽身上的那嬰玉嗖的一下就飛了過去。
而我們兩個,則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定在了原處。
我這時候腦子中呆呆的,似乎是有什麼東西丟失了,但有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在鄒陽的眼中,我已經變成了一個目光呆滯的傻子!
大祭司將那陣法驅動起來,我們所在的那個地方慢慢的開始刮起了風,在那大祭司的頭頂之上慢慢的堆積了一堆烏黑的雲,不時的從裡面閃出一道道的閃電,那烏雲之中慢慢的轉了起來,在其中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之中打下一道巨大的光芒,籠罩住大祭司和那兩頂棺材,這似乎是天上睜開了一張巨大的人眼一般。
大祭司臉上露出狂熱的表情,將手中的那人皮圖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扔到了那光芒之中,九州鼎,戈,兵符,匕首都嗖嗖的飛到了那天上的巨大漩渦之中,而那嬰玉則是被大祭司帶到了頭頂之上。
大祭司席地而坐,伸手拿出那竹簡,慢吞吞的打開,看了一眼前面的棺材,我的那縷魂魄已經鑽到前面的那棺材之中,秦始皇的魂魄完全聚齊了,他身上的那氣運已經恢復了起來,這時候大祭司只要是將嬰玉放到一旁的李斯棺材之上,李斯就能復活,可是,大祭司會麼?答案是否定的。
大祭司打開竹簡天書,開始慢慢地念了起來,一時間我們這地方龍吟之聲陣陣,那天上漩渦之中慢慢的滲出一絲金黃的光芒通過大祭司頭上的那嬰玉朝著大祭司身體鑽去,而前面的那秦始皇棺材之中,也出現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透明光芒,慢慢的透過那嬰玉融入到了大祭司的頭頂裡面。
大祭司竊取了那原本屬於李斯的道果,不知道那棺材之中的李斯會不會氣的詐屍呢,還有,李斯為什麼這麼相信自己的後人呢。
就在這時候,我們所處的這個環境之中傳來一陣道喝:「畜生,敢爾!」我那不大靈光的腦袋之中聽著那溫和熟悉的聲音,心中沒由來的一酸,這個聲音好熟悉。
還不等我品味完這動靜,我身上的那股陰森的鬼氣像是洩洪之水一般,嗖嗖的朝著外面鑽了出去,我只是覺的冷,渾身發冷。
我眼簾之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布條男,不過為什麼這個布條男會有這麼溫厚熟悉的聲音呢!
我身上的陰氣盡數被布條男吸了出去,布條男身上鬼氣飛舞,急速的朝著大祭司衝去,由於這些鬼氣太旺盛,將布條男的身上的布條盡數撐爛,隨著布條男的往前衝去,那一條條的布飛落在汞河之中,而前面的布條男就像是破繭而出的黑蝴蝶一般,朝著那大祭司衝去。
大祭司雖然嘴巴祭司的念叨著,但是眼中還是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布條男大喝一聲:「千古一帝,死後甘願做他人嫁衣麼,醒來!醒來!」隨著布條男的這道喝,那秦始皇的棺木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寡人……嬴政!」
隨著這不怒自威的聲音出現,那若有若無的光線一下子停了下來,但是大祭司絲毫沒有驚慌,將手中的那饕餮頭骨一扔,道:「去!」
饕餮化作一道紅光,猛地朝著上面衝去,不消一會,就帶下來一個斗笠人,大祭司衝著那秦王嬴政喊道:「天下已逝,亡秦必楚!」說完這話,那被饕餮帶下來的斗笠人身上猛地出現了一道光芒,打在了秦皇的棺材之上,那威嚴的聲音隨即消失,布條男大驚:「楚霸王后人?」
如果我的意識還清醒的話,就會發現,這斗笠人正是高家村消失不見的楚恆,而他身上發光的那塊玉,我當初還見過……
布條男哈哈一笑,道:「果然厲害,那今天我就看看是你厲害,還是這地方的兩條龍脈厲害!」
布條男手上的桃木劍一揮,大喝道:「天不仁則眾生氣運屠天,地不義則風水大勢裂地,人不正則天地風水滅人,水龍脈,山龍脈,吾獻祭生命號令於汝,天地風水大勢滅人!」
這話一字一頓如舌燦蓮花,將那進行詭異陣法的大祭司嚇的一陣發楚,大喝道:「你這個瘋子,你這是用生命獻祭,你圖什麼!」大祭司說著這話,猛地操著那饕餮朝著我撲來,想要拿我要挾布條男。
可是還不等著東西衝過來,我的身前就多了一個嬌柔的身影,將那紅影擋住,大祭司猛地喊道:「左寒!」大祭司這時儀式就要成功,卻是看見自己疼愛的像是女兒一般的人毀在自己手中,眼中寒光一閃,衝著布條男喊道:「來吧,我倒要看看,今天是天地大勢屠人還是我這逆天之人屠風水!」
我呆呆的看著面前那燦爛如同櫻花般的女子慢慢的倒在我的面前,雖然想不通為什麼心會這麼痛,但我早已經是淚流滿面,我依稀記得,是這個讓我哭,讓我笑的女子說過:「我會陪你過一輩子。」
左寒慢慢的倒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我嗷嗚的叫了一聲,猛地衝了出去,掙脫了身上的枷鎖,將地上的那個絕美的女子攬入懷中,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像是野獸一般的嘶吼,為什麼我會這麼痛,為什麼,為什麼!
那懷中的女子輕輕地抬起手,看著我的眼睛,氣若游絲的道:「我騙過你,但……我真的愛你……如果還有來世……我……我願陪你看……心中如畫江山!」說完這話,這女子胳膊猛地摔了下去,眼睛也慢慢閉了起來,看著她安詳的宛若睡著的容顏,我仰天長嘯:「左寒!左寒!」
突然之間,天地顫抖了起來,我腳下還有那汞河之中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鑽出來,我一動不動,任憑背後鑽出一黃一銀兩條長龍,狠狠地朝著那天上的黑雲漩渦衝去,在這對撞至極,我聽見身後傳來溫厚的聲音:「秦關,好好的活下去,為師,先走了!」
我那僅存的意識,終於是再也忍受不住,啪的一聲,斷了。
……
三個月後。
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之上,手中婆娑著一塊晶瑩透亮的玉,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玉,而現在,我就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噩夢一般,一個我寧願沉淪在那裡面不願意醒來的夢,夢裡有我的師傅,有我的愛人……
那天將我身上鬼氣抽出來的師傅終於是將那大祭司給擊斃,但是同樣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代價,那最後的一絲帝魂並沒有消失不見,而是重新鑽到了我的身體之中,讓我成了一個正常人,但是看到我摯愛的師傅和女人在我面前死掉之後,我還是徹底的瘋了幾天。
嬰玉是唯一放在大祭司身上的東西,所以並沒有損壞,鄒陽帶了上來,連同那罕見的夔鼓,鄒陽和楚恆兩人背著我和左寒的屍體,找到了路,上到了懸崖之上,和兔子他們匯合,眾人出了葬金殿。
蛟由於大祭司已死,身上控制消失,自己溜走,杌不知去向,高陽死在餓鬼口中,爺爺的鬼魂被我超度,gina不知所蹤,……
多年之後,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當時沒有跟著兔子回家,或許,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身後傳來腳步之聲,我知道,該吃飯了,不然素素又要罵我了,兔子肯定又去找趙博士了,鄒陽這冰塊不知道去哪歷險了,這兩個王八蛋也不來找我,不知道我很寂寞嗎?
「小金你不要喝酒了,哎,古屍,你吃飯記得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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