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卓的樣子,應該是什麼東西纏住了他的腳脖子,我跟在後面,開始的時候以為是水草,因為我們說是在這羅生城之中游,其實就是雙腳踩住地面慢慢的往前跳動著,我還納悶為什麼這地方會有水草。【,
卓踢打了一會,似乎並沒有腳下的那水草給弄開,他穿著潛水服不好弄,我就湊上前去,想幫著他將纏住腳脖子的那水草給解開,我跳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我幫他弄,他衝我點了點頭。
我小心的蹲下身子,他腳底下的那些泥湯由於我們兩個走了過來,很是渾濁,根本看不清東西,只能是順著卓的腿往下摸去,我帶著手套,慢慢的往下摸著,到了腳踝附近,的確是摸到了一些東西。
不過我摸著這東西心中有些犯嘀咕,這水草怎麼長的這個樣子,葉子這麼細這麼密?纏的倒是很緊,我一扯之下,並沒有將其給拽斷,我穿著潛水服這個蹲下的姿勢也不好受,我耐著性子想要找到這水草的頭,看架勢這東西不好拽,只能找到頭給他解開。
我們這一搗鼓,就是一分鐘過去了,卓身下的那些泥湯水倒是慢慢的沉了下來,我漸漸的能看清了這水草的摸樣,哎,怎麼這麼奇怪,這水草還是黑色的,從來沒有見過黑色的水草啊,正當我納悶時候,我猛然意識到,這哪裡是他娘的水草,分明就是人的頭髮啊!
我的心中發毛,手上的力氣加大了幾分,怎麼會有頭髮纏住卓,難不成是這羅生城之中的那些髒東西開始使壞了?我不相信卓這麼巧的邁進一團頭髮之中,又是這麼巧的被頭髮給纏住了,我手忙腳亂的撕扯著那纏著卓的頭髮,這時候,卓似乎也是察覺到了不多,想要低頭看看。
我感覺到卓要低頭,怕他見到這東西害怕,連忙抬起頭來,對著卓喊道:「別低頭!」可是我忘了,我現在帶著那頭盔,說話只能吐出一團團的泡泡,卓根本聽不到,可是卓看到我抬起頭來之後,他原本還算沉穩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極度恐懼的表情,那感覺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卓不分青紅皂白的推了我一把,將我推到在地,這時候也不管纏著自己腳脖上的那頭髮了,手腳一扒拉,使勁的朝著前面游去,你還別說,這卓不知道受到了什麼驚嚇,這一竄之下居然是將自己的腿給抽了上來,不過不是說將腳從那頭髮之中抽了出來,而是將頭髮和頭髮連接這的東西一下子給扯了上來。
卓似乎是感覺到腳脖子上一輕,以為是自己從水草之中將腳拔了出來,有些興奮的回頭一看,不過他這一看,卻是將他嚇了個半死,他一回頭就看見一個頭髮極長,臉泡的已經是發白髮脹,灰色的眼睛往外凸像是死魚眼一般,沒有下巴,嘴巴之處只有一個黑乎乎的大洞的臉,正飛速的從自己的腳上朝著自己撲來。
饒是卓跟著爺爺走南闖北,盜過不少的墓,但是哪裡有見過這種東西,偏偏這個人頭在他一牽動之下,像是活了一般,衝著他飛去,這時候卓已經是顧不得逃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這事情發生在一瞬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卓為什麼看了我就跑,而他呆立當場的時候,那頭髮纏著卓腳脖子的那人頭,突然停在了卓面前不到五厘米的距離,然後又輕飄飄的往地上落去,我定睛一看,發現是那纏著卓的頭髮扯住了那飛起的人頭,要不是這頭髮,估計這卓就跟著爛人頭來一個親密接觸了。
我趁著卓還從那人頭的驚嚇之中沒有清醒過來的當口,連忙抓住卓,對著鄒陽和兔子使了一個眼色,扶住卓並且將他腿上的那頭髮解了下來,然後兔子拿著那人頭朝著我們遠處狠狠的拋開。
直到我們將這人頭給扔了,那卓才開始回過神來,這時候他的臉已經成了不正常的蠟黃之色,不用我們給他解釋,他也知道剛才是個誤會,但就是這一個小小的誤會差點把他給活活的嚇死。
不過卓到底是跟爺爺干了好久的老夥計,深吸了幾口氣,將心中的那驚懼給壓了下來,衝著我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繼續往前走,我們這樣盲目沒有任何目的的走估計還會遇到這種東西,倒時候就不一定是烏龍了,那些東西要是萬一有些邪性,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磨難。
但是我們偏偏無計可施,在這羅生城之中,我們不知道要找什麼,也不知道去哪裡,所以才,四個人加上古屍只好硬起頭皮來,繼續朝著前方邁開腳步。有了上次的經驗,卓寧願是費很大的力氣在水中游著,也不願意用腳踩著地往前跳動了。
我們往前跳著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一陣發緊,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緊緊的在背後盯著我看一般,我已經是不止一次有過這種感覺了,悲劇的是,每一次真的都會有東西盯著我,我小心的回過頭看了一眼,但是背後黑咕隆咚的,什麼東西都看不見。
沒有看到身後的東西,我非但沒有放心,心中卻更是忌諱起來,對著自己暗道:「一定要多留一個心眼,不要讓這裡面的東西給害了。」我們繼續走著,不過四個人走的都是戰戰兢兢的,卓由於是使勁的游著,大概是在我們上方兩米左右的地方,按道理說,上方應該是不那麼混濁,但是事情偏偏相反,在卓游泳的地方,那能見度,還不如我們下面。
卓往前游著,他頭上的燈光在我們上面一閃一閃的,為了節省電,我們幾個只靠著那卓頭上的燈來趕路,突然我看到前面不遠處似乎是有兩個樹棍杵在那裡,只不過距離挺遠,看不清楚。
這兩個樹棍隨著卓游動所帶著波浪而不時的往前一晃一晃,若隱若現的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這個樹棍較低,我們這個視角恰好能看見,但是上面游泳的卓卻是看到了,我心中還想著千萬別是什麼鬼東西,要是在嚇這卓那就不好了,不過他現在應該是注意不到,也碰不到那裡。
又是往前走了一翻,我們正前的那兩個樹棍已經是越發的清晰起來,那一蕩一蕩的東西看起來似乎不是樹棍,黑乎乎的就像是兩根柱子一般,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心中想著要不要換個方向游過去,我怎麼覺得心神不寧的。
我這個念頭剛生成,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上面的游泳的卓似乎是游累了,猛地撲騰了一下自己的腳蹼,使勁的朝著前面竄去,這次他跑出的距離倒是挺遠。
卓頭釘上的小燈飛速的朝著前面那兩根棍子衝去,我怕真的出現什麼問題,連忙用力一蹬地,朝著前面撲去,還不等我落腳,我們前面就出現了駭人的東西。
隨著卓的燈慢慢的往前飄去,卓正前面慢慢的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人臉,不過這泥湯實在是太渾了,看不正切,這張人臉就在卓的正前方,有了剛才那東西的驚嚇,卓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見到前面東西詭異,二話不說,使勁撲稜著自己的身子,想要自己停下來。
可是隨著卓的撲稜,前面那若隱若現的東西一下子從那泥巴湯水中竄了出來,這次我們看的真切,這真他娘的是一張發白髮紫的人臉!這人臉也是在水中泡的漲的很大,有些巨人症的表現。
這人臉嘴中吊著一個將近半米多長的猩紅長舌,見到前面撲稜著的卓,那舌頭刷的一下,直勾勾的衝著卓的脖子伸去,卓跟著我爺爺盜了一輩子墓,但是肯定沒有遇到過鬼物,他開始見到這個水中泡著的吊死之人已經是心中害怕,而現在這本應該是死了的屍體,居然是直勾勾的衝著他滲出了舌頭,這完全顛覆他的社會價值觀!
隨著那人頭伸出自己嘴巴中的舌頭朝著卓伸去,我也看清楚我們正前方的那兩個粗粗的樹棍,這哪裡是他娘的樹棍,分明就是這個吊死之人的那兩條粗壯的大腿,而他的小腿部分,已經是不見了。
見到這個鬼物動了,卓出於求生的本能使勁的往後竄著,但是他哪裡能快得過吊死鬼的舌頭,鄒陽離著卓最近,足尖一點,猛地朝著卓衝去,在吊死鬼即將纏住卓脖子的當口,鄒陽反手一抄,將這吊死鬼的舌頭給牢牢的拽在手中。
卓虎口脫險,連忙拼勁了最大的潛能朝著後面撲騰過來,而鄒陽手將那猩紅的舌頭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搭,然後身子一沉,使勁的拽起那吊死鬼來。鄒陽這麼一拽,頓時將那吊死鬼從泥湯之中給拖了出來,那吊死鬼脖頸之上的繩子禁不起鄒陽這麼拉扯,一下子斷了,而那個懸在半空之中的吊死鬼也是呼呼的掉了下來,朝著鄒陽和我們砸來。
鄒陽不可能像是在陸地上一般,見到吊死鬼撲來,飛起一腳將他踹飛,見到這吊死鬼砸來,鄒陽沒有他法,只能學著卓的樣子撲騰著往後面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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