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古屍帶著他的鬼兵消失不見,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雖然我只回憶起部分的記憶,但是對這趙高也是恨之入骨,但是現在偏偏趙高是這種狀態,屍體異變成了旱魃,有了自己的意思,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已經不是趙高了。
我將旱魃的煞氣所結成的丹收到玉瓶之中,然後看著地上的癱倒在那的旱魃,吐了一口氣,接下來怎麼辦呢?
趙博士衝我喊道:「秦關,放了我的家祖吧,我,我什麼都聽你的。」看著趙博士梨花帶雨的樣子,我倒是沒什麼感覺,但是兔子聽見趙博士這麼哭訴,本來是讀著大長老心的他,身子猛地一顫。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旱魃道:「這旱魃是趙高的屍體滋生成的,對吧?」趙博士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為什麼明知故問,我道:「這史書上也記載過,趙高可是將秦王朝禍害成亡國的罪魁禍首,你也知道,我是身上有一絲秦始皇的帝魂,而當年的秦始皇也是被趙高害死的。」
趙博士聽了這話,臉上表一苦,點了點頭,但是她道:「可是,別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老祖啊。」我好奇的道:「當年不是說趙高是宦官,怎麼會有你們這後人?」
趙博士喃喃道:「當時秦朝的宦官不是太監的意思,而是在內宮中入職,是近臣。」我聽了點了點頭,我想說什麼,但是兔子轉過臉來,道:「這旱魃不能給你。」
趙博士一聽這話,臉上表情一變道:「他現在只是一具屍體,為什麼不給我,我們家族多少年來的族訓就是找到老祖,好生安葬。」兔子並不去看趙博士而是侃侃道:「你知道你祖上為什麼要執意找到你們的老祖嗎?」
趙博士收斂起臉上的哭容搖了搖頭,兔子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是不是你們祖上至今一直不順利,族人多夭折,並且,族人日益減少,香火岌岌可危對吧?」
趙博士驚訝的看著兔子道:「你怎麼知道?到了我這一代,我們趙家就剩下了我一個女流之輩了。」兔子道:「其實你們一直被誤導了,你們祖上一開始讓你們找趙高的屍體,就是想要將其給毀掉!」
兔子這話一說,不光是趙博士,我們幾個都是吃了一驚,不知道兔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兔子道:「這死屍不腐成殭屍,禍及子孫這個說法你們都知道吧?」兔子這一問,我們搖了搖頭,這殭屍又不是多常見,跟兔子比起來,我算是一個半道出家的道士,懂得遠不是兔子這麼多。
兔子繼續道:「就拿趙高來說吧,他死後,那魂魄自然是被牛頭馬面勾走,像他這樣的大奸大惡之徒,自然會被牛頭馬面給帶走,墮入畜生道,按理說要不是這屍體不腐爛,趙高輪迴百世畜生,應該是能有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但是,他之前做人的那肉身還在,這就導致他根本無法輪迴做人,只能一次次的輪迴做畜生,你說他在地獄氣不氣?」
兔子這麼一說,我們點了點頭,覺得要是這事癱倒誰頭上,誰都會火冒三丈,想不到還有這麼一說,其實兔子說的這事還真有,但這事牽扯到墓葬風水之學,要是這家中老人死後,安葬的地方不好,尤其是在古代沒有實行火化之前,往往會造成屍煞或者是殭屍,這種東西,輕則妨害後人氣運,重則會起屍撲人,這屍體從棺材中鑽出之後,但凡是感應到周圍有自己的後人,那沒跑了,肯定是將自己的後人殺死,這事情雖是離奇,但在歷史上卻有其事,不在贅述。
趙博士聽了兔子這麼一說,感情自己家族這麼多年來命途多舛,都是拜這個老祖宗所賜,趙家這麼多年來肯定是能人不少,知道了這事情,才會留下祖訓,讓後人找到這老祖宗的墳墓,好生安葬,其實只要是將趙高的棺木移除那不善的長眠之地,那屍體就會慢慢的腐爛,到時候這一切都會結束,趙家的想法是好的,但誰也沒想到,趙高居然是將自己葬在了這裡,那長眠之地居然是養屍地,將自己養成了一個旱魃!
看來趙家後人一點都不知道趙高的埋葬消息,聽了兔子這麼一說,趙博士臉上表情已經是精彩萬分,說不出的驚愕和不可思議,她怎麼也想不到她組訓想要找到自家老祖的原因居然是這個!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看著那在地上躺著渾身透明的旱魃,一時間趙博士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候趙博士應該是最脆弱的時候,她說了她現在是全族最後一個人,那支撐著她的信仰在今天又是突然倒塌了,想想她現在也是怪可憐的,兔子接著道:「這旱魃雖然現在沒了那煞氣,但是根本上還是你家老祖宗,你要是想清楚,不將其毀掉的話,恐怕你們家真的就是家破人亡了。」
趙博士這時候猛地抬起了頭,對著兔子道:「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不能騙我啊,你快跟我說,這都是騙我的!」兔子眼中不忍的神色一閃而過,輕輕的抬起手,想要摸去趙博士臉上的眼淚,但是到了最後,最終還是輕輕的放了下來。
趙博士這時候似乎是被這打擊的有些精神錯亂,叫了幾聲之後,居然是暈死了過去,兔子見狀,臉上狠戾之色一閃,從那僅剩的幾個火把之中抽去一個,丟在旱魃身上,他道:「就算是她醒來之後恨我,我也不能看著她最後死在這詛咒上面!」
慕白本來是想著阻止,但是想起這旱魃的厲害之處,最終是歎了口氣,任憑兔子一把火將地上的旱魃燒了個乾淨。
這時候我走到那小金面前,小心翼翼的道:「你能聽懂人話嗎?」小金對我倒是沒有敵意,見到我走來,衝我未哇一叫,然後伸出那條一米多長的舌頭衝我舔了舔,我估計這是它示意親暱的動作,可是當我渾身被它這又粘又濕的唾液給浸了一個遍的時候,我的心中是有千萬匹草泥馬在奔騰,你這也太噁心了吧。
我抹了一把臉上小金的唾液,道:「把九州鼎給我吧,我有些用處。」小金聽了我的話之後,居然是絲毫沒有遲疑,眼睛之中還似乎有著異樣的興奮,啪的一下將身子給臥倒在地,然後小聲的未哇叫了一聲。
我看著蹲下也有兩米多高的小金,不禁是犯了難,小聲道:「那個,我夠不到,我能不能踩著你的身子上去?」小金衝我未哇叫了一聲,不知道是說的行還是不行,我只好硬著頭皮往上爬了。
小金的後背之上真是不敢恭維,上面的大疙瘩,每個都有籃球大小,這要是被裡面的毒液給噴中了,除了是旱魃這樣的存在,估計都得玩完了!我爬上來之後,看見這些鐵鏈子都是縮到小金的肉中,這四條鏈子在九州鼎的最下面彙集在一塊,由一把大鎖鎖著,我小心的趴下去一看,這鎖不是尋常的那種,而是中間有一個凹槽,我比量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然後從身上摸出那塊兔子祖宗給的玉,小心的將其貼在上面。
果然這玉和上面的凹槽完全吻合,當這玉放進去之後,卡嚓一聲,那把鎖著四條鏈子的大鎖,開了!
這四條鏈子紛紛從小金背上耷拉到了地下而那九州鼎,一動不動的落在了小金的背上,我心中激動,小心的抱著這鼎從小金身上滑了下來,對著兔子他們道:「快看,這就是傳說中的九州鼎。」
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兔子和慕白還有鄒陽三人像是見鬼了一般的盯著我的背後看,我回頭一看,發現那小屋子大小的小金,居然是消失不見了!而那四條鐵鏈子攤落在四周,似乎在訴說這不是一場夢。
我喃喃的道:「這真是奇了怪了!」還沒說完,就感覺肩膀上一沉,隨即一聲洪亮的未哇之聲從我肩膀上傳來,我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肩膀之上,居然是趴著一個半個手掌大小,渾身金黃的青蛙!這青蛙紅眼金身,看起來漂亮至極,我吞了口吐沫對它道:「小金?」
那金色的青蛙衝我張口一叫:「未哇!」似乎是在回應我!我的天啊,不是吧,這世界上難道還真的有妖怪不成,這剛才那個屋子大小的癩蛤蟆居然變成了這麼精緻漂亮的小東西!說實話,是人都細化精緻的東西,我看見這粉雕玉琢的小金趴在肩膀之上,早就把它凶厲的本來面目忘了一個一乾二淨。
我將九州鼎放在地上,對著小金道:「你以後就跟著我吧。」小金未哇叫了一聲,不知道在說什麼,我姑且就當他答應了!從此以後,我就有了一個牛叉至極的幫手,有了它,那葬金殿中的東西,我還不信擺不平!
我衝著大長老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嚥氣了,想來應該是那鬼魅的怨氣太大,這老頭挺不住了吧,斗笠人這次來了不少,只不過都折了,聽這次的語氣,又是大長老,又是祭祀兒子的,精銳不少啊!
我對著兔子道:「兔子,讀到大長老的心了嗎?」兔子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有空時候在說。
我看著地上昏迷的趙博士,一陣苦笑道:「這下我們要背著她出去了,得了,走吧,事情結束了,也該下一張人皮圖了!」gina到底是沒有找到她,不知道她去了哪,但是我知道,她絕對沒有死掉,我們一行人,身上多少都掛了一些傷,不對,除了慕白,兔子執意自己背著趙博士,看他那倔強的樣子,我們只好從了他。
出去的路倒不是按原路返回,而是一條曲折的小路,我們順著這小路出來,就鑽到了泰山另一邊的山腹出,只不過這出口極其隱秘,樹多還不說,關鍵是還有一個從裡面開的機關,讓我們一頓好找。
期間我問慕白我暈倒的時候,為什麼醒來就看見了我和鄒陽,他又是怎麼跟旱魃搞在一起的?
慕白撓了撓頭,將事情跟我說了一遍,原來那次我將眾囚鬼打進鬼門之後,我暈倒過去,恰好旱魃好奇的出來看見了我,鄒陽心急,抱起我就衝著一旁竄去,只不過鄒陽這一跑,嚇了小旱魃一跳,它下意識的跟著鄒陽學起,扛著慕白一步兩步的竄到了那石頭縫隙之中,鄒陽見狀,只好跟著走了進去。
想不到這石頭縫隙看起來挺淺,實際上挺深的,旱魃在前面跑,鄒陽在後面追,追逐之間,慕白居然陰差陽錯的掉出了酥油燈,這旱魃見到地上的酥油燈拔不動腳了,慕白本來就有圈養小鬼的經歷,知道這事情有蹊蹺,半哄半騙的將這旱魃給忽悠著了,當成了自己的小弟,要說得虧慕白不知道這旱魃是什麼東西,要是讓他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
慕白忽悠著旱魃的當口,鄒陽和他就聽見了這下面有說話的聲音,兩人心中一樂,居然是歪打正著,到了正殿,可是就當兩個人想下去偷聽的時候,慕白摸到自己的古曼童居然是在被旱魃扛著的時候顛掉了,慕白大急,連忙催著旱魃回去找,只剩下我和鄒陽兩人在上面。
慕白回去找到了遺落的古曼童,想著還有一條通道沒有去過,現在有了旱魃,乾脆去看看得了,說不定還有什麼奇遇,然後催著旱魃就從那最後一條通道中走到了九州鼎的正殿之中,接下來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我聽了之後,心中唏噓不已,這還真是陰差陽錯,也得虧了這旱魃,要不是它,我們這次還真的打不過斗笠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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