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覺到自己手被牆中伸出來的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了,人在這種情況下,所做的事情都是下意識不經過大腦的,我被牆上那不知名的東西給抓了,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腳底下隨即一滑,整個身子朝著底下摔去。
但這個時候我倒是醒悟過來,拚命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叫出來,自己就算是掛了,也不能讓鄒陽和慕白暴露出來,鄒陽聽到我在上面發出的聲音,等他抬頭看的時候,我已經是掉在了他旁邊,鄒陽一手牢牢的扣住石頭,一手猛地朝我抓來。
不得不說鄒陽挑的這時間太巧了,要是再晚一點,他也抓不到我了,鄒陽被我身上的墜力一帶,那扣住牆壁的單手一下子就被拽開了,我們兩個一同朝著深坑底下栽去,就在我認為我們兩個都要掛掉的時候,我的身子卻是猛地一頓,掛在了半空之中。
原來是鄒陽在下滑的時候,另一隻手扣住了我們腳底下那不到半米雕出來的小台階,這才讓我們兩個沒有掉下去。
這台階是在這十米多寬的大坑中盤旋著往下,我們腳底下的那另一排台階就在我們約三米的位置,但黑咕隆咚的根本看不見,蘇慕白雖然看不真切我們兩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知道事情不好,趕緊在上面摸著趕來,但恐怕我們兩個是等不到他來了。
鄒陽是拉住我的手,這由於出了一身汗,我手開始發滑,不出幾十秒,我估計又要滑下去了,我這次不能拖著鄒陽和我一起死了,我掙脫著想要鬆開鄒陽的手,但是鄒陽低聲喝了一句:「小心!」然後手上力道一加,用力將我石壁上壓去,然後突地鬆開手,我雖然一意想著鬆開鄒陽的手,不將其拖下去,但是鄒陽真的鬆開手之後,我的內心一下子就變空了,有些害怕,也有些淡淡的失望。
但不等我品味完這將死的滋味,腳底下就是一實,腳尖踩中了那半截石頭台階,雖然只是腳尖,但是我的身子是貼著石頭牆滑下來的,我就著腳底下的勁,猛地扣住了牆上的凹起之物,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身子定在了那台階之上。
這也幸虧是我腳離的下一個台階近,這才萬分驚險的將身子停在這了,我壓住自己胸中狂跳的心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鄒陽另一隻手搭上台階,身子一弓起,腳蹬住那石頭牆,竄了上去,至此,我們兩個才是安全了下來。
我不知道剛才抓我胳膊的那手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我們腳底下的聲音繼續傳來:「這是當年先祖跟著天皇軍隊來挖掘的地方,想來應該錯不了。」這還是我聽著熟悉的那個女聲,等等,天皇我知道那女子是誰了,是gina!我說怎麼耳熟呢,怪不得,居然是她!
上次從左寒學校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現在聽她的口氣,似乎是從悲痛中走了出來,這聲音越來越模糊,似乎是朝著另一個地方去了。聽不見他們說話,我趕緊往下爬去,這時候距離那地面應該是不遠了,這gina又跟斗笠人聯繫上了,這次好像是要找什麼當年侵華日軍挖掘的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了。
鄒陽關掉手燈之後,看不見地面情況,但是過了一會,我終於是感覺踩到了地面之上,隨後鄒陽和慕白跟了下來,這時候已經是完全聽不到gina和斗笠人的聲音,同樣的也看不見他們的燈光,鄒陽啪嗒一下,把手電打開,照照我們所處的環境。
在我們正對的地方雕刻這一個門框,下面黑乎乎的是一條通道,顯然gina他們進到這裡面去了,只不過門框上面和左右雕刻的東西極其古怪,正上的話是一個碩大的,惟妙惟肖的老鼠頭,左右兩邊雕刻的應該是些日語文字,我看不懂,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看著這門,我的心中出現一股不舒服的感覺,這東西,邪門,這個大洞,都是日本人淘出來的?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們走進去之後,發現這通道立馬朝西拐了過去,這是一個九十度的急轉彎,拿著手電往前一照,還不到三米,前面又是一個九十度的急拐彎,這通道很窄,僅僅能容一個人通過,又是這麼多的拐彎,走起來很是不方便。
這樣走了不是多久,鄒陽將手電關了,示意我們往前看,我探頭看去,發現前面那拐彎後面好像有些光芒透過來,看來是追上gina他們了,我這時候小心的將尖刀抽了出來,踮起腳尖,悄悄的跟著鄒陽往前走去,轉過這道急轉彎之後,前面那光亮更是耀眼了,鄒陽小心的往前探了探頭,然後走了出去。
見到鄒陽這般反應,我知道應該是沒有什麼情況,也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終於是不用轉彎了,我們前面應該就是這通道的盡頭,這是一個偌大的空間,像是一個工廠的廠房,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中間一個高高隆起的地界,這東西居然是八面都有一串台階,每個台階頭上都有一個石頭小門,最中間那隆起來的是一個方形的地面,上面放這一個八角石桌,石桌之上,是一個黃色匣子,裡面裝的不知道是什麼。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那中間八門之後是一個祭壇,祭台之上方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其餘的就是在這偌大的空間之中有一道像是烤羊肉串的那種小凹槽,在這個空大的地方,圍成一圈,這凹槽之種好像是有油,現在正燒著好幾十厘米的煞白的火焰,剩下的就是在空間之中東北角上有一個大池子,池子挺深,在我這裡看不到池子之中到底是什麼。
在這祭壇邊上,還各有一個乳白色,如同是蒙上了一層石膏一樣的人形柱狀東西矗立在八個門的外面,這到底是搞什麼名堂?
我們正在看著這東西發楞的時候,突然聽見這石膏人後面傳來一陣女子的聲音:「原來是你,這倒是巧了。」說著一女人從那人形柱子後面出現,一瞧她的模樣,卻不正是那個會忍術的gina!
gina出來之後,陸續從這石膏人後面走出了三個人影,是那斗笠三人了,我見到他們三個都出來,便道:「gina,你怎麼又跟斗笠人混在一起了,難道你真的要跟他們狼狽為奸嗎?」gina衝我嫵媚的一笑,完全不見了當日看到小苗掛掉之後她悲傷的摸樣,她道:「隨你怎麼說吧,得到我想要的,我就會不插這趟渾水了。」
我一聽這話,立馬衝著她喊道:「不能這樣,你爺爺當初也是因為斗笠人而死的。」其實我這話說的就有些假了,但是當時的事情只有我們知道,是徐老太給gina爺爺開的瓢,但是歸根到底,還是gina爺爺受了斗笠人的蠱惑。
gina衝我搖搖頭道:「當時的事情,我雖然沒有看見,但是也聽人提起過,你這樣可就不對了,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只要能得到那東西就行了。」「哪東西?」我接話道,「你到底想要什麼,當初是要我的玉,現在又是想要什麼?」
gina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轉過頭去看著那八門祭壇怔怔出神,這時候,那一男一女的兩個斗笠人也是看到我們,那女子惡狠狠的衝著中間那個斗笠人道:「就是這些人,就是他們壞了我們的好事,要不,這次我們勝算更大。」
中間的那個斗笠人聽了之後非但是沒有生氣,還陰笑了幾聲,沒事,有了他們,咱們不用傀儡也中了。」然後中間的那個斗笠人抬起頭來,對我們道:「你以為你們跟在我們後面,我就不知道嗎,呵呵,其實就是為了引你們過來!」
我冷冷的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哪次壞事都少不了你們斗笠人,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一群人,對了,高家村的人是不是你們殺的?」中間的那個斗笠人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鄒陽早就一邊聽得膩歪極了,一聽斗笠人這話,揮著手中的砍刀衝著他們撲去,斗笠人見到鄒陽過來,身形不變,中間的那個斗笠人從那他衣服中一掏,隨手掏出了一個紙人,陰仄仄的對著鄒陽道:「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說著又拿著一根細長的針狠狠的衝著手中的那個小稻草人扎去。
那根細長的針一下子扎到了稻草人的天靈之上,正在撲過去的鄒陽這時候就像是如遭雷劈,渾身顫抖,那砍刀匡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而他本人則是雙手摸住天靈蓋,臉上青筋浮現,漲紅一片,連那臉上的圖騰之物都顯了出來。
蘇慕白看到這幅場景,臉上儘是興奮之色,他高興道:「巫術,中國的巫術!」邊說著,他衝著倒地的鄒陽走去,似乎是想要看看鄒陽的情況。
但是鄒陽猛地站了起來,哆嗦的撿起地上的刀,衝著蘇慕白冷冰冰的道:「別過來!」蘇慕白雖然心中好奇鄒陽中的巫術,但是知道鄒陽的脾氣,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裡沒動,嘴中不知道嘟囔什麼,手中也是朝著自己的包摸去,那個拿著稻草人的斗笠人見到鄒陽還能起來,略微吃了一驚,隨即第二根銀針,狠狠的衝著那個小草人的心臟部位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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