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總算是過去了,我們這次總算是有驚無險,師傅壓住了詛咒,雖然我被雷劈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多大的事,過了一會師傅過來了,看到師傅略有蒼白的臉,我擔心的道:「師傅,這詛咒……」師傅還不等我說完,就衝我笑了笑道:「這次多虧你了,我聽徐匯說了,你怎麼這麼傻啊!」
師傅又是青輕描淡寫的將這事情給揭了過去,我心中著急,但是有沒有辦法,師傅摸了摸我的身子,仔細詢問了一番,對我道:「幸好你也沒大礙,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沒法交代了。【、」
師傅剛說完這話,我就聽見門外傳來咚咚的聲音,乍一聽我還以為是兔子的奶奶來了呢,但是走進來的卻是高家的那個老太太,她進來之後就嚷嚷道:「你們趕緊走,這裡有鬼!」說著就拿著枴杖過來趕我們,兔子歎了口氣,對我道:「這老太太真可憐,想當初應該是高陽記著她的恩情沒有對她下手,但是將全部的高家人殺了,只留下一個老太太有什麼用?」
我想起一件事道:「那個高家老主呢?就是坐輪椅的那個,他不是沒死嗎?」師傅這時候道:「那個只是一具屍體,高陽每天都讓高家老祖的鬼魂還魂一段時間,和老太太說說話,讓老太太覺得高家家主沒死,再讓一個木偶裝成高二的模樣,照顧老太太,只不過他以為老太太老迷糊了,但是這老太太,早就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聽了這話之後,我心中也是難受,這麼一個老人老了還弄了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與其是將她孤零零的留在這個世界之上,倒不如一同將她帶走呢,雖然一開始這個村裡的人做的對不起高陽,但是高陽這樣做卻是也過了,怎麼能將一個村子的人都殺了呢!不過他好像是說過這個村子中的人不全是他殺的。
我問道師傅:「師傅高陽怎麼辦?」師傅歎了口氣道:「這高陽不死,他控制著的那些鬼魂就沒辦法輪迴,所以,我們必須把高陽的厲魂給打滅掉。」我聽了也是沉默了下來,我知道師傅的潛台詞,高陽的惡念要是被滅,善念也一樣會隨之消失掉,雖說我們對於這個高陽的惡念是深惡痛絕,但是對於那個可憐的『陽陽』還是心中有些疼惜。
老太太見我們不肯走,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兔子連忙跟了上去,估計兔子是看到這個老太太想起了他奶奶吧,楚恆這時候道:「那我姐夫也是被高陽殺的吧?我總覺的姐夫死的不是這麼簡單啊。」
我和師傅都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這高博死的時候是出現了黑白無常,還專門給他時間查他冤死的真相,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師傅過了一會道:「這黑白無常顯然不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知道高博陽壽未盡,突然夭折,這肯定是有什麼冤情在裡面,所以才讓高博自己查清楚他冤死的真相。」
我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照這樣,但是現在看來,師傅的解釋是唯一比較合理的解釋了,楚恆聽見我們說黑白無常,瞪大了眼珠子道:「你們說什麼,黑白無常?」那次楚恆沒有看到這黑白無常的真身,故此他才會這麼吃驚。
我道:「師傅,能不能將高陽放出來我們在盤問一下?」鄒陽這時候道:「不行!」我一聽鄒陽這麼說,就知道事情肯定是不成了,只是這事情還有很多沒有搞清楚,高陽肯定是背後有某種勢力,還有上次為什麼他沒有將高博的魂魄帶走,這一切,都將成為迷了。
師傅講那個高陽的善念放出了出來,我們幾個一看到他,不約而同的同時歎了口氣,倒是他衝我們微微一笑道:「大哥哥,老爺爺,謝謝你們心疼陽陽,可是陽陽知道自己做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之後,陽陽早就不想活了。」
他這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我們誰還能下得了手,我衝著高陽道:「陽陽,你記得你是怎麼學會操控這些木偶的嗎?你是怎麼學會的腹語?」高陽一聽,臉上露出思索之色,過了一會道:「我也不記得,我只是記得好像是一個老爺爺,他教我的……」高陽回想到這,眉頭就皺到了一起,顯然是想不起來了。
現在這個高陽只是他魂魄中所剩不多的善念,自然不會有很多的記憶,不過他說的這個老爺爺倒是有些耐人尋味,仔細回想那個惡念高陽,我想起了一個地方,就是去了那個地方,高陽才學會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
我看了師傅一眼,衝著師傅點了點頭,看來接下來我們應該是去那了!至於高陽的事情,還是等這件事情完結了再說吧。
由於我身上的傷勢,師傅最終決定我們休息一天再去那個地方,那裡想來應該是場硬戰,師傅和我都有傷,只剩下了鄒陽一個人,恐怕很難打贏那個東西。
無所事事的窩在高家呆了一天,第二天天一亮,我們這些人準備到那個地方去了,這地方就是高陽死的那個地方,高家祠堂!
其實我身上倒是沒有大礙,就是和空氣接觸的地方變黑了,身上有衣服罩著的地方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害,倒是師傅那詛咒,總是陰魂不散的跟著師傅,這讓我們揪心不已。
楚恆以前也沒沒有來過高家的祠堂,我們只好在死寂般的村子中沒有任何目標的尋找,期間發現了不少家畜,這些東西沒了主人之後,倒是快活自在了起來,路過不少的院子,看到裡面慘死的村民,我們心中不禁慼慼,這高陽,造下的孽不小啊!
終於是都快到了晌午的時候,我們找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高家祠堂,這祠堂倒是不大,相反看起來很是破舊,旁邊還有一個祠堂,看起來比這個還雄偉一些,兔子先是進了那個雄偉一些的祠堂看了看,出來道:「這裡面居然供奉這那個戲子花旦。」
楚恆這時候道:「我當初不是給你們講過這事情嗎,當初這個花旦回來報仇,高家眾人為了安頓這個戲子才特地建的這個祠堂。」兔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師傅,我和鄒陽三人一直看著前面的那個低矮的祠堂,師傅開口道:「你看出什麼來了嗎?」我道:「這祠堂有些問題,倒不像是祭祀的祠堂,反而是像一種封印。」師傅點了點頭道:「這祠堂門口正對處有山,出門遇堵,這就是極大地忌諱,後代之人別說會是招祖先的庇護了,恐怕是讓這祖先連累的百事不興啊,二來這祠堂門低檻高,哪裡是一個陰風進水的局勢,分明就是一個鎖字局,三來這門口的石獅子,誰家的石獅子頭是朝著大門的,石獅子是鎮壓外面那些東西的,現在看來卻更是像看守裡面供奉的人呢!」
聽見師傅這麼一說,我們都是點頭稱是,這高家祠堂之內,難道還困著一個千年的厲鬼?可是誰顯得沒事在祠堂之中放這麼一個玩意,這不是添堵嗎!
師傅拿出定鬼羅盤來,對我道:「現在我壓著體內的那股詛咒,一些咒語法術不能用了,你們幾個都各自小心。」說著師傅口中唸唸有詞,想要通過這定鬼羅盤看看這祠堂之中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髒東西。
師傅念叨了一會,羅盤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師傅歎了口氣,將羅盤遞給鄒陽,讓他試試,鄒陽試了試,也沒有試出什麼東西。兔子道:「也許是我們想多了,在門口看不出什麼,咱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現在也只能是這樣了,事情該發生的總歸要發生,我們走進去之後,發現這高家祠堂之中孤零零的就放著一個牌位,這牌位有些年頭了,牌位上面居然蒙著一層灰,這讓人不解,這村子荒廢時間不長,不可能說是這麼短的時間中就讓這這牌位之上蒙上塵土吧。也就是說,這牌位在村子沒有荒廢之前,就已經是這樣的了!
事情很奇怪,雖然現在人不大重視祖宗這一塊,但是誰也不能讓自己的老祖宗的靈位被塵土蓋住啊,再加上外面看到的這祠堂的古怪佈置,我心中升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這裡面供奉的不是高家的祖宗吧!
牌位就在前面,鄒陽走了過去,將那牌位拿過來,吹了吹上面的塵土,然後又在那供桌下面的布條中擦了擦,那靈位山的字跡就顯示出來了,兔子過去摸了摸,驚奇的道:「居然是鐵做的,誰這麼不靠譜,靈牌還居然能用鐵做?」
我白了一眼兔子,兔子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話太多,又對死人不尊重,我們這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之上呢,要是萬一真的說的那句話不對,真的招到那個正主,有得是一番麻煩事。
鄒陽將那牌位直接遞給我,他知道我懂古代的漢字,我拿過來一看,這倒是不難,不是什麼甲骨文,就是秦朝時候的小篆,寫的是顯考高諱漸離之神位,我衝著師傅他們道:「哦,這是一個叫高漸離的人的神位,高家的老祖宗是高漸離啊,這人名怎麼這麼熟悉?」
我說完這話,就看見師傅他們幾個像是見鬼一般的看著我,兔子道:「高漸離,是不是那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那個高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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