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拿出人皮圖來,對著我道:「這次我們去這吧。【『」我看了一眼地圖,發現上面是用小篆標注的末燕,也就是現代的河北省附近,只不過那時候的地圖和現在差距太大了,要是在山中那種沒經過開發的地方也就好了,但是如果有了建築,那就不好辦了,更讓人有些擔心的是,這這人皮圖上標注的地點好像是叫做什麼村,估計不好找。
時間定下來了,等到初三這天我們就走,給兔子打了一個電話,兔子說到時候就能回來,時間一眨眼就到了初三,我跟爸媽還有左寒三人依依惜別之後,就跟師傅鄒陽來到火車站,左寒本來就是個孤兒,我爸媽很疼她,讓她找到久違的家的溫馨,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和左寒確定了關係,現在大事重要,兒女情長還是等等再說吧,貌似師傅說得童子之身很強大的樣子。
兔子沒有回我們住的地方,直接在火車站等我們,等到回來之後,兔子似笑非笑的對我道:「素素說想你了,問你什麼時候去我家看看她。」我心中猛地一抽抽,這不是找事嗎,我剛跟左寒有些苗頭,素素這是要幹嘛。
我打了個哈哈,連忙將這件事給掀了過去。
這次我們準備的很全,衣服都是那種厚厚的登山服,食物準備到了河北再去採購,手電,黑驢蹄子,糯米,兩把刀一把桃木劍,還有一些法器之類的也一同帶了去,分成四個背包,每人背著一個。至於那帶回來的戈,又給了爸爸,讓他保管。
從西安做火車到河北需要12個多小時,在車上無聊,我就給兔子顯擺起我這些天學的道法來了,並且鄙視兔子道:「現如今,我可是比你厲害了。」兔子聽到我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反對,只是默默的將頭轉向了窗戶外面。
我心中一動,難道是傷害到了兔子的自尊?我剛想安慰兔子的時候,兔子就衝我伸出了兩根中指……
這次地圖上畫的要找的這個東西像是一個娃娃,看到這個娃娃,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巫蠱娃娃,還有嬰玉,我們這次找的不會又是這種東西吧。
火車上無聊,加上這綠皮火車中是在是太冷,我捂了捂厚厚的登山服,縮了縮頭,沉沉的睡去。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火車已經開始慢慢的停了下來,進站了,我們四人拿起背包下了火車,這是到了石家莊了。
下了火車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師傅總是往我的身後看,我用左眼盯掃了掃背後,並沒有發現什麼髒東西,不知道師傅在看什麼,我問道師傅:「師傅,你在看什麼?」師傅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有東西跟著我們,但一時間又看不到。」
我笑了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是真的有髒東西跟著,那肯定它是想要找刺激了,心中這麼想著,我們幾人就找到了火車站旁邊的一個賓館住下,上次剛去了甘肅,現在又來到了河北,真不知道這次能遇到什麼情況。
我和師傅拿出人皮圖和現在地圖認真比對了一下,終於是得出結論,我們要找的地方在河北的保定市,休息了一晚上,我們第二天天一早,坐上繼續北上的汽車,終於是到了保定市。
我們下車的時候,天還是挺早的,大越是早上十點多,今天天氣不錯,我們下了車之後,走到本地的超市,買了大量的壓縮食物,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我們這次在汽車之上,居然是又遇到了一些來旅遊的跟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這不禁讓我想起那次在不死村中遇到的木頭人一行人,只不過這些人並沒有跟著我們經歷接下來的歷險。
來到保定市之後,我們就拿出早就比著人皮圖勾畫好的地圖找起來,我們先要去的地方叫做定興縣,又是開始坐車,等到我覺得自己都快被這車顛的散架之後,終於是到了那傳說中的定興縣。
其實來這裡前,我就拚命的想這裡在秦朝時代究竟出過什麼牛逼的人物,只不過任憑我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這裡究竟出來過什麼厲害的人物。
到了定興縣之後,剩下的路就要靠我們自己走了,街上有兩個不大的小孩,正在放著鞭炮,似乎兩人都不敢放,其中一個對另一個稍微胖的人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小胖,你加油!」
聽到這小孩的話,我們都是啞然失笑,這兩個孩子也就是三四歲的樣子,居然還會說這麼文縐縐的話,不過被他這麼一說,我又是想起了那美人塚中的荊軻來。
定興這裡並麼有下雪,我們四個認準地圖上的方位開始邁開腳步走,只不過繞過了幾條街,忽然聽見有嗩吶的聲音,大過年的難道是有人結婚?不過聽這聲音不喜慶啊,倒像是哀樂!
本來我們四個不想多事,但是那嗩吶聲過後,突然在那不遠處的院子中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這哭聲中夾雜著一個淒厲的女音道:「你死的冤啊!死的冤啊!」
從來不知道人的哭聲可以這麼具有穿透力,我們四個聽到這哭聲,說什麼也邁不開步子,師傅心地善良,聽到那女子哭聲淒厲,就歎了口氣,帶著我們走到了那傳來的哀樂聲院子中。
院子中停放這一口將近兩米的巨大棺材,棺材旁邊跪著一個三十左右的女子,還有一個小小的孩童,這孩子也就是四五歲的樣子,穿著孝衣頭戴著孝帽,跪在那裡瑟瑟發抖,小小的身子在這冰天雪地中,看的是那麼惹人心疼。
女子更別提了,現在她哭的梨花帶雨的,美艷的臉龐上面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好不淒慘。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倒是好有一些穿著白喪服的人,但都是沒有跪下,神色悲切的看著跪著的那娘倆。
這院子中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些吹鼓手,正拿著笙竽,鼓著腮幫子吹得起勁,對於院子中悲傷的景象視若罔聞,這種場面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見到我們四個進來,這時候一個英武的小伙走了過來,對我們道:「你們是誰?來這裡幹嘛?沒看到這是什麼時候嗎?」
這也不怪這個小伙說我們,人家這是辦喪事的,我們四個貿然進來,卻是不大合時宜,師傅衝著小伙子道:「我們是過往的行人,聽見剛才這裡有人喊冤,過來看一看。」
小伙子聽到師傅這麼一說,道:「哪裡有什麼冤枉,趕緊走吧,湊什麼熱鬧,也不怕晦氣。」說著這個小伙子居然是用手推我們四個,想要把我們趕出家門。
鄒陽什麼脾氣,被這小伙一推,登時就要發飆,我趕緊拉住他,這小伙子也是穿著孝衣的人,肯定是死人的本家,既然人家不想讓我們多管,我們也沒有必要管這些事情了,我正想拉著鄒陽走的時候,師傅突然說了句:「棺中之人是不是前日凌晨三點暴斃而亡?」
師傅這話說的聲音不大不小,不過恰好能讓院子中的大部分人聽到,那女子聽到師傅說的話之後,立馬從地上站起,那頭上戴的孝帽被帶掉,她披頭散髮宛若厲鬼鬼一般的撲到師傅身邊,抓住師傅的衣服,猙獰的道:「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害的他?」
我眉頭一皺,將那女子的手給拽了下來,對著師傅道:「師傅,我們走吧,不要多管閒事了。」兔子也是一臉的不耐煩,倒不是我們沒有同情心,但是我們好心要幫他們,但是這女子竟是誣陷師傅。
師傅對著女子道:「人不是我害的,我還知道,你們如果把他這麼葬下去,這院子中的所有人,就別想著安生了。」
師傅說完這話,那吹鼓手也是將嘴中的活計放下,驚訝的看著師傅,他們這些人,跟死人打交道打了好多年,自然見過一些奇怪的事,聽見師傅這麼一說,一個吹鼓手道:「大師何處此言?」
師傅道:「這人暴斃而亡,心中怨氣太深,你們若是就這麼將他葬了,他怨氣不出,找不到發洩之處,自然會一一尋到你們身上。」
眾人聽到師傅這麼一說,立馬驚慌起來,這幽冥之事,誰也不清楚,他們將這屍體入殮的時候,就遇到了許多怪事,現在聽師傅這麼一說,眾人皆是信了七八分。
尤其是那個女子,聽到師傅這麼說之後,立馬衝著師傅跪下,邊哭邊喊道:「師傅,我家男人死的冤啊!」師傅將女子扶起,讓她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
死的男子姓高,叫高博,的確是前日凌晨突然暴斃的,據這個女子說,高博平常根本就沒有什麼病,不可能突然暴斃而亡。當然要只是這麼些事情,女子也不會說高博是冤死的。
女子說高博死前的前一天,突然沒由來的對著女子道:「我覺得這些天一直有人在外面盯著我,你最好不要出去。」女子當時還以為高博神經質,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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