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繼續攻擊乾屍,它會把崗吉折騰死,只好收手,而乾屍見我站在那裡,就轉過頭去,衝勢不變的衝著鄒陽他們撲去,鄒陽不信邪,抬腳就像著撲來的崗吉踹去,鄒陽這時候的力氣能跟白毛粽子想比,這崗吉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崗吉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就被鄒陽踢了回來,那乾屍顯然也沒有意識到這種情況發生,人撞了邪之後,一般氣力都會大很多,它沒有料想到這鄒陽居然比撞邪的力氣都大。而我恰好站在那崗吉退來的後面,我眼睛中寒光一閃,將尖刀遞到左手,右手極陽符猛現,在乾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它的胳膊。
我抓住乾屍的胳膊之後,乾屍那瘦弱的胳膊立馬嗤嗤冒起了黑霧,下一刻,乾屍嘴中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下一刻居然渾身綠毛大增,我意識到不好,手中的力道加大了幾分,猛地拉扯起那具乾屍的胳膊來。
一個乾屍還能有多硬的胳膊,被我這麼用極陽符一拽,只聽著卡哧一聲,我硬是將那乾屍的胳膊給拽了下來。我用的力氣較大,拽斷胳膊之後,猛地往後退了幾步,我看著手中那長毛的斷肢發了一下怔。
只不過等我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是找不到了那乾屍的蹤影,反而在崗吉的背後出現了一個乾屍形狀的洞,我心中一抽,這乾屍鑽到崗吉的身體之中去了?
這個念頭還沒有落下,崗吉就轉過身子,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然後嘴巴中大吼著衝我撲來,看崗吉現在一臉死灰之色,知道他肯定是凶多吉少,估計救不回來了。
不等著崗吉撲過來,我就將腳下那壓碎的甕碎片朝著崗吉踢去,然後衝著鄒陽他們喊道:「趕緊去找師傅,愣著幹嘛!」我不相信這個廟中就只有這種雕像和乾屍,要是只有這東西,肯定是困不住師傅他們。
崗吉腳下踩到甕片,打了一下滑,我藉機彎腰來了一個掃蕩腿,將崗吉摔倒在地,只不過這崗吉摔倒之後,身子居然是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然後僵直的衝著我走來,我有些無奈,這崗吉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死死的跟著我也不是事啊!
就在我心中煩悶怎麼處理崗吉的時候,前面的崗吉卻像是突然間失去了水分一般,身子急速的乾癟了下去,那原本光澤的皮膚立馬多了一些褶子,就連頭上的那些頭髮也是迅速的脫落下來,只不過唯一沒變的,就是崗吉那耷拉著的右手。
我猛地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了,那具乾屍顯然是在崗吉身體中吸食崗吉的陽氣,類似借屍還魂的把戲,要是讓那乾屍真的吸食完崗吉身體之中的陽氣,估計我就不是它的對手了,那時候崗吉肯定也就是死路一條。
其實現在崗吉也沒了生的希望,畢竟被那東西鑽到了身體之中,五臟六腑都是都被毀了,就算是乾屍現在出來,崗吉立馬就會生機全失。
我現在的心態比起以前來果斷了很多,當我意識到崗吉怎麼著都是死人的時候,我手中的尖刀絲毫沒有遲疑,衝著崗吉狠狠的扎去,他死了也就死了,我不能讓他的屍體變成怪物。
崗吉沒有躲閃,任憑我的尖刀插到了他的身體之中,只不過尖刀插進去之後,沒有一滴的鮮血流出,我心道完了。果然下一刻,這崗吉的面貌居然是慢慢的變了,臉上的肌肉骨骼一點一點的蠕動起來,不消一會兒,竟然成了剛才我看到那乾屍的摸樣。
現在已經可以宣佈崗吉的死亡了,這樣我下手也能痛快一些,我抽出尖刀,衝著已經變成乾屍的崗吉再次扎去。這尖刀是在不死村中拿出的,不死村村長用的東西,有極強的辟邪破煞作用,不然也不能斬掉嬰靈。
被我接連捅了幾刀的乾屍終於是熬不住了,不在繼續吸食崗吉,雙腳一蹬就衝著我撲來。我猛地將手中的極陽符衝著它一晃,乾屍吃驚,連忙在空中定住了身形,直挺挺的掉下來,我心中發狠,拿著尖刀就往他的頭上刺去。
只不過刀還沒有刺到其頭上,乾屍的頭又變回了崗吉的頭,我這一下說什麼也是刺不下去了,但是這時候,我背後陰風一起,握住尖刀的左手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般,狠狠的從衝著那頭刺去。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左眼發現崗吉居然站在我身邊,用手抓住我,我心中一悲,這麼快崗吉的鬼魂就出來了。只不過崗吉現在渾身戾氣,對這個害死他的乾屍有著很大的怨氣,看到我下不去手,乾脆幫我捅了下去。
我手中的尖刀刺進去之後,卡在那腦袋之中,一時間拔不出來,但是乾屍和崗吉兩個人幾乎同時動了起來,崗吉惡狠狠的衝著乾屍撲去,而乾屍卻是衝著我撲來。
崗吉現在心中的怨氣極大,成了厲鬼,這顯然是乾屍沒有想到的,乾屍還沒有撲中我,就被崗吉撲著往後退去。我手中牢牢的抓著那把尖刀,被他們這往後一拽,頓時抽了出來,崗吉將那乾屍撲倒之後,伸手就往乾屍的腰部摸去,乾屍這具屍體本來就是崗吉的,崗吉自然熟悉,他從乾屍那腰部摸出那把藏刀,狠狠的衝著乾屍砍去。
按道理說這藏刀應該砍不動乾屍,再是由於崗吉現在怨氣太大,在加上乾屍剛剛奪得崗吉的身體不長時間,撲哧一聲,崗吉居然是將乾屍的頭給砍了下來,我心中暗歎了一聲,藏人果然是凶悍,那可是自己的屍體啊!
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停留的了,我下不去手滅掉這長著崗吉面貌的乾屍,但是崗吉的冤魂卻是下的去手,我轉身離開,去找師傅。
出去之後,我聽見從中間那個屋子中傳來兔子的聲音,趕緊衝著那裡面跑去,剛進到這裡,我就聞到一種奇異的香味,我衝進去之後,發現師傅正躺在地上,兔子在一旁摟著他,而鄒陽正在死死的盯著牆上的一副畫一動不動。
我問了一下兔子:「師傅怎麼了?你們就遇見剛才那個雕像,怎麼還能逃不掉?」兔子臉色一變道:「當時可不是就一個雕像,並且這裡面似乎有著一種奇異的聲音,我們進來之後居然是渾身提不起勁來,這上面那個人也出來了,我們這才沒有跑掉。」
我抬頭看去,瞧著牆上那個兔子口中出來的人,這人就是鄒陽死死盯著的那畫,壁畫中的人是個老者,一頭鮮紅的頭髮,左手持著一個骷髏頭,右手拿著一個長長的木頭法杖,這人似乎就是我們從那酷似甕的大坑中看到的那個女真巫師,它出來了,這話怎麼說?
這巫師臉上畫滿了一道一道的條紋,這些條紋乍看沒有什麼規律,但是我仔細盯了一會發現頭有些暈,而眼中巫師臉上的條文似乎是活了過來,像是一個個魔咒一般在我眼前旋轉起來,我知道事情不對勁,但是想要挪開眼睛卻是已經不可能。
我拚命的想閉上眼睛,但是現在就像是被鬼上身一般,全身根本不受我的操控,隱隱的,我居然有種靈魂要離開身體的那種感覺。這時候,兔子一把抓住了我,將我拽開,直到我的眼睛離開了那巫師的臉,我才長長的喘了口氣,身子也恢復了直覺,這巫術,實在是太可怕了!
兔子見我這樣,道:「你怎麼了,你快看鄒陽。」鄒陽還在看著那牆上的壁畫,我趕緊拉住鄒陽,背對著那副圖畫,擋住鄒陽的視線,我和鄒陽對視一眼,發現鄒陽現在的眼睛居然成了詭異的純白之色,這絕不是翻了白眼珠,而是那連瞳孔也成了白色。
鄒陽被我擋住之後,嘴巴張合了一下,過了許久才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那眼睛也是慢慢的恢復了黑色,只不過鄒陽現在的眼神有些呆滯,失去了許多靈氣。
兔子衝我叫道:「那是什麼!」我定睛一看,發現在鄒陽頭頂居然冒出了一縷白氣體,衝著牆上的那畫像飄去,我心中大驚,這白氣體可是鄒陽的生魂啊!我說這畫像看起來為什麼會有靈魂出竅的感覺,感情這東西就是一個勾魂的巫術!
好在現在鄒陽沒有看那畫像,生魂出來之後,沖了一半之後,便不再繼續往畫像衝去,而是晃晃悠悠的在空中飄著,我將鄒陽牽到兔子那邊,對著兔子道:「兔子,你傻了嗎,那是鄒陽的生魂,快點將它弄回去。」
兔子也是在這廟中被嚇傻了,聽我這一說,立馬醒悟過來,放下師傅,然後掏出八卦鏡,反面朝著鄒陽生魂,嘴中像是唱戲一般喊道:「鄒陽,鄒陽,魂兮歸來!」這生魂剛出身體不久,稍微被道士一引,就能回到那身體之中,果然空氣中的那道白霧聽到兔子喊叫,飄飄悠悠的衝著兔子的八卦鏡飄來。
兔子將手中八卦鏡往鄒陽身上一貼,那道白氣隨即鑽到鄒陽的身體之中,鄒陽渾身打了一個顫,然後眼中又有了神采。
只不過鄒陽一醒來,臉上一變,衝著我們道:「這壁畫上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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