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撓破這些包,頓時就流出一些溫熱的液體,碰到這些液體,我第一反應就是出血了,我趕忙將手上摸著的那把液體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這一聞,差點把我熏背過去,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的腥臭?
想到自己身上都是裝有這種液體的包,我在也不能淡定了,連忙低聲叫了起來,我剛才那怪異的表現已經引起師傅的注意,我這一叫,師傅趴在我身邊忙問道:「怎麼了?」我驚恐的對著師傅道:「師傅,我背上起了很多的包!」
師傅聽見我說這話,立馬朝著我的背後摸去,師傅的手指冰涼,他這一碰我的後背,登時讓我起了一身細密的雞皮疙瘩,師傅摸到我的後背,也是情不自禁的低叫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我和師傅還在這裡糾結我身上為什麼會起這麼許多的泡時,那跟斗笠人對打的火人此時已經出現了劇烈的變化,那探長在前面發出殺豬一般的尖叫,頓時又把我和師傅注意力吸引到了前面。【,ka~/
此時跳到一邊的火人慢慢的蛻變著,原來他也就是有人一般的輪廓,並沒有五官,就連手指頭也看不出來,但是這一刻,他竟是變得有些凝實,臉上的五官,還有手指都慢慢的清晰了起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個火人的手中慢慢的淡化出來一個長長的東西,現在這長東西還沒有完全出現,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是就是隨著這火人劇烈的變化,我們所在的環境就像是一下子進入了熔爐,距離這麼遠,我都留下了汗水,那汗水碰到我身上的包,就像是在傷口上撒了鹽巴一樣,疼的我直倒吸涼氣。
那探長此時也不敢呆在前面了,他的那些手下在第一時間看到火人就紛紛逃竄,探長心裡素質好點,沒有當場逃竄,但是現在也顧不得去找左寒了,自己的命都丟了,還要面子有什麼用,探長尖叫完畢就慌亂的往我們這逃。
斗笠人看見火人這樣變化,也是吃了一大驚,但是他看見探長要逃更是心中有怒氣,喝道:「探長,你不想找到左寒了嗎!看我怎麼收了它!」被斗笠人這麼一喝,正在逃竄的探長不由得站住了腳步,在距離我們不到三米的地方站住了腳步,扭過頭去,對著斗笠人喊道:「大師,我稍微往這站一點,不跑!」
見到探長沒有繼續逃竄,斗笠人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衝著那就要凝實火人大喝一聲:「孽畜!還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這斗笠人這句話竟是正氣凌然,讓我聽著側目不已,斗笠人說完這話之後,就猛地一揮手中的柳條,朝著正在蛻變的火人抽去,不知道是不是在蛻變的關鍵時期,這火人竟是沒有閃躲,硬生生的承受了斗笠人這一抽。
斗笠人這一抽幾乎用了吃奶的勁,啪的一聲,抽到火人身上激起一連串的火星,這一下打得火人身上的火去了一小半,那原本凝實的身形也是被這一抽,抽的虛幻了起來,火人被這一抽,登時仰天大吼起來。
但是這斗笠人得理不饒人,他看出火人這時候沒有辦法移動身形,手腕急抖,啪啪的衝著火人快速的抽去,不得不說,這根柳條奇異,其實也是怪天下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火人雖是火燒鬼歷經千年怨氣凝成,雖是很霸道,但是這柳樹本來就是打鬼棒,加上這根柳條吸取了大量的水性,對這火人傷害不是一點半點。
斗笠人這一串抽動下去,那火人沒了半點還手之力,剛才還能看見五官的臉,這時候又重新變成了一團火焰,手上剛出來的那長長的東西,這時候也是縮了回去,不單單如此,它身上的火焰現在幾乎是少的可憐,眼看著就要消失不見,重現變回最初始的那種無色無相的火燒鬼。
這時候通道中的那熾熱的溫度也降低了不少,我只顧著看眼前的那斗笠人降火人,忘記了身上的那水泡,師傅這時候輕聲道:「火人要消失了。」似乎是在響應師傅的話語一般,伴隨著斗笠人最後一下,變得若有若無的火人,登時就成了四分五裂,那些火星紛紛散落了一地,到了最後,那火人都沒有蛻變成功。
看著火人消散,斗笠人似乎是長出了一口氣,往後退了幾步,身體靠到牆上,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就知道,這火人不是這麼好對付的,斗笠人肯定是付出了足夠多的代價,探長看見斗笠人靠在了牆上,連忙走了過去,問道:「大師,您沒事吧。」
說著探長就伸手扶了下斗笠人,斗笠人正在拚命喘息,沒有注意到探長伸來的手,就被斗笠人碰到了他的身體,剛碰到斗笠人的身體,探長就像被踩住尾巴的貓一般,將手中的手電扔到地上,嗷嚎著就跳起來,尖叫道:「燙死我了!」
斗笠人這時候氣喘吁吁的道:「誰,誰讓你碰的我!」探長這時候還在捂著手疼的抓耳撓腮,他委屈的道:「我關心你,誰知道你身上怎麼能這麼燙?」剛才斗笠人在抽火人的時候,不得已靠的火人極近,雖說把火人抽散了,但是自己由於靠的太近,在加上火人飛濺的那些火星都到落到斗笠人身上了,這還是他穿了這個詭異的斗篷的原因,要是他跟我們一樣直接暴露在火人的附近,僅就火人最後的那些火星,也會讓斗笠人灰飛煙滅。
當然這一切探長並不知道,這才有了他碰觸斗笠人的一幕,斗笠人聽見探長這樣說,語氣好了一些,他道:「以後,不准隨便碰我,這火人身上的火毒到了我身上,我就變得熱了。」其實不用斗笠人再次說,我相信這個探長再也不會手賤去碰觸斗笠人的身體了。
斗笠人在身上摸索了一會,不知道是拿出了什麼,然後掀起斗笠上面的紗帳,放到嘴中一個物事,吃了之後,斗笠人似乎是好了許多,對著探長道:「撿起手電,我們繼續往前走,就快到了。」
這時候探長手也不是那麼疼了,聽見斗笠人吩咐,連忙彎腰撿起手電,對著斗笠人道:「大師,前面應該沒有這種東西了吧。」斗笠人並不直接回答探長,而是道:「你要是不想找,我們就現在退回去,省的呆一會你在自己想獨自離開。」
探長聽出斗笠人話語中的不快,知道自己剛才想要逃跑已經惹得他不高興,連忙信誓旦旦的道:「大師放心,我也不是不識時務的人,大師這麼幫我找人,我怎麼能獨自跑開呢,剛才只是我沒有見過這東西,心裡沒有底,但是大師既然收拾這東西如殺死一個螞蟻一般,我當然…」
還不等探長說完,斗笠人就擺擺手,往前走了去。探長連忙閉嘴,拿著手電就跟了上去。
我想著跟上去,但是師傅拉住了我,師傅道:「我看看你的身上!」師傅這一說,我才想起剛才身上那噁心人的泡,連忙將衣服掀了起來,這時候我們周圍一絲光亮沒有,我想問師傅怎麼看呢,師傅的那雙冰涼的大手就朝我後背摸來。
被師傅這突然一摸,我渾身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哆嗦,問道師傅:「師傅,怎麼樣了?」師傅道了句:「奇怪,怎麼又消失了?」我聽見師傅說消失,心中一喜,連忙騰出一個手來,自己摸了摸,也是,現在只能摸到一把細密的雞皮疙瘩,剛才那噁心人的大泡都消失不見了。
見到我沒事,師傅也顧不得追究我到底是怎麼了,對我輕聲道了句:「跟上。」然後就朝前面走了去。
前面究竟有什麼,誰都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前面會越來越危險。
我和師傅往前跟上去之後,遠遠的就能看見前面的那一束燈光,這時候通道中倒是沒了那麼多的彎,但是我和師傅卻不能跟的太緊了,這斗笠人也不是好惹的主,萬一被他發現了,雖說我們不怕他,但畢竟不知道他到底來著幹嘛,有什麼目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見前面的手電燈光之中,似乎是出現了一些霧濛濛的東西,還有我們現在這個通道走著走著越來越寬,在剛進這個通道的時候,也就是大約有兩米左右,現在通道的寬度幾乎有了五米之餘。
其實看到燈光底下霧濛濛的東西,我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略微一想,我就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了,但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為,這霧濛濛的世界,就像是我在出八卦陣的時候,看見的那個世界,要是天上在往下掉灰燼,要是前面再有一個著火的大坑,那肯定就是那個世界了!
前面那兩個人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探長在前面尖叫了起來:「這,這是什麼地方?」斗笠人說道:「左寒就在這下面,你快去救她吧!時間要是晚了,恐怕她就活不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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