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堯——」
「什麼事?」
「為什麼我們後面會無緣無故冒出兩個尾巴啊?」
「尹兄說他家的方向剛好同我們一樣,澹台兄說五年沒見到你,見了面相聚才不到三天你就急急忙忙的要走,心裡萬分不捨,加上要去京城辦點事,所以,他們就和我們一氣出發了。」
「即使他們都有各自的理由,為什麼非要跟著我們一起啊?」我們又沒有多少錢!
「那是因為青兒昨兒個晚上自己答應他們的啊!」
「是嗎?是我自己答應的?」
………………
僻靜的林蔭道上,一抹頎長身影旁邊伴隨著一抹嬌小的白影,而此刻,這個嬌小白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怨氣。
為什麼?
因為自己身後五米距離處,有兩個跟屁蟲一路上就這麼死賴著,不肯消失在某人的視線中。
她記得昨天早晨匆匆忙忙的跑回來,還沒歇夠就被瀲堯和軒哥哥吼了頓,然後,那個叫尹秋司的『公媚子』就一直話多的像個婆娘,再然後,她似乎困乏的不行,逕直倒在瀲堯的懷中睡著了,依稀間耳邊似乎總是有蚊子在嗡嗡嗡,結果一怒之下,她就呢喃了句「隨便」,再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的會周公去了!
難道她睡得昏昏迷迷的時候,耳邊嗡嗡嗡的聲音不是蚊子,是身後跟著的這兩個屁蟲?
她的睡功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啊,竟然將兩個活生生的大男人的粗嗓音,當成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的蚊子了,陶醉一下下以補償下下山後的諸事不順吧。
「青兒,腦袋裡在想些什麼,笑的這麼開心啊?」一直默聲陪伴在夏青妍身旁的瀲堯看著那片彎起好看的弧度,目光不禁渲染上一片柔和之色,薄唇輕啟,好奇的詢問著原由。
「呵呵呵,瀲堯,我發現啊……」好像老鼠見到貓一般,夏青妍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距離身後不遠處的兩個身影,賊兮兮的撇嘴,得意的挺胸宣佈,「我發現啊,我睡覺的時候聽不到人類的聲音,只能聽到蚊子的嗡嗡嗡聲耶!」說完還不時的發出『嘿嘿』的恐怖笑聲加以襯托一番。
他可以將這句話理解為是,這個小妮子在變著法的讓人受氣嗎?
徹徹底底的將夏某人的意思歪曲的瀲堯,琥珀色的瞳眸凝視著眼前笑的單純可愛的人兒,濃黑的劍眉攏起,同情的目光看了看身後相談甚歡的兩名俊逸男子,心中不禁有所感慨一番,唉,這兩個男人是怎麼惹到青兒了,現在竟然被青兒貶低成蚊子嗡嗡嗡了啊!
「瀲堯,你為什麼在皺眉啊?是不是肚子餓了啊?」不說餓還好,一說餓啊,某人的一雙小手便上下撫摸著肚子,一副苦瓜臉的表情默默暗示著,我肚子餓了!
「青兒,在山上五年,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吃東西啊?」看著面前心口不一,說話與動作相反的可愛女子,琥珀色的眸子帶著惡意性的逗弄之意,一句話,噎的某夏淚珠兒在眼眶裡晃悠來晃悠去,就是不往下掉。
「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會背著我偷偷吃啊!」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瞥了眼身旁眸色溫柔的男子,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樣子嘟著嘴悄聲嘰歪著。
「青兒,我有必要被著你偷吃東西嗎?」當著你面吃東西才是生活得享受嘛!回想著在房樑上自己餵這個小妮子時的表情,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抹戲謔的紅光。
「都說的這麼小聲了,怎麼還能聽得到啊!跟順風耳一樣!」撇撇嘴,裝作受委屈樣的夏青妍又降低點聲音,用那幾乎和蚊子媲美的嗡嗡聲埋怨著,只是很不巧,某人照樣聽得一清二楚。
「你是說的很小聲,可是……青兒你離我這麼近,我會聽不到嗎?」看著半個身子掛在自己手臂上的嬌俏女子,瀲堯很是坦誠的相告,只是某人的心是那個傷滴啊!
嗚嗚嗚~~~~
雖然她是知道身旁這個人是她的美人爹爹的分身啦,可是,身旁這個好歹是沒有記憶但也稱得上是個『人類』的男人吧,為什麼兩個長得一樣的人,沒見過面,沒說過話,性格竟然是那麼相似的近乎恐怖啊!
瀲堯真的沒有記憶嗎?
難道是後天形成的?
可是昨天她貌似好像看到美人爹爹的另一面了耶!
想不通啊,頭痛啊……
「妍兒妹妹,你走那麼快要幹什麼啊?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今天只能在外面過夜了,難道你都不害怕嗎?」走在後面的澹台戎軒看著前面一個勁跺腳的夏青妍,語帶調侃的問道,其實是想看看某人聽到在外面露宿臉露害怕的表情,不過給下錯注了。
被瀲堯嘔的只能跺腳的夏青妍正在冒火中,忽然聽到身後那討厭的聲音充斥進自己的耳膜,特別是在聽出那話語中濃重的看好戲的成分後,猶如蝦米一般的身體蹭的聽的老直,烏黑的眼珠子璀璨如光,粉嫩的小嘴不由自主的咧開,發出令人驚悚的妄想笑聲……
由於兩人之間的距離較遠,夏青妍的驚悚笑聲通過空氣的擴散,距離的『淨化』,傳到澹台戎軒的耳中已經變了味兒,所以,耳朵聽著前方傳來的嗚咽聲和眼睛看到的顫抖身體,讓他誤以為是自己說話過重而驚嚇住了前面的人兒,不過,只消一秒鐘的時間,他就****自己之前的想法。
為什麼呢?
如果你見到一雙眼珠子亮的跟星星一般,嘴巴快咧到天上,笑的渾身都顫抖的人,你還會白癡的認為,這是聽到晚上露宿野外的女子所應該持有的表情嗎?
是個人都會回答——不會!
誰讓那張俏臉寫滿了連白癡都看的懂的意思,興奮和美食。
「戎軒,你這個妹妹還真是有意思哪,第一次見面不被我的樣貌所惑,開口就給我起了個『公媚子』的稱號,走在路上也一點沒有女子所該有的矜持,老是賴在男人身上,現在聽到的你的話非但不像一般女子一樣,臉露卻諾之色,竟然還興奮的笑的這麼恐怖,有意思,有意思!」打從跟著夏青妍一同出發就沒蹦出一個字的尹秋司,興味之色的眸子落向前面喜上眉梢的女子,嘴角微揚,玩味的說道。
「這個小妮子從小的時候就喜歡玩,除了會玩,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不懂,對任何人都是有說有笑的,但是從不去糾纏任何人,惟獨對她的爹爹,天天粘著,霸佔著,有女人敢靠近她的爹爹,就算不死,也會有被凍死的可能。」回憶著五年前在自己家中看到的那一幕畫面,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妒色,隨即快速的掩飾下,笑的平淡的講述給身旁的摯友聽。
「哦,是嗎,不會糾纏任何人,只纏著她的爹爹嗎?」那現在被她纏著的男人又怎麼說呢,男人的**是看的見得,光明正大的,而女人的**卻是看不見,也摸不著,深沉內斂的,眼前的這個不就是一個真實的例子嗎!
他就不信了,這個長得只能稱得上是個嬌俏可人的女人真的那麼的從一而終,現在他看見了一個,就一定會有第二個,就不相信這個女人躲得過越女無數的他,尹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