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髮如墨,膚若如雪,劍眉入鬢,眸若星寒,鼻挺入峰,唇紅齒白,加之一襲絲質長衫,溫文儒雅,出塵絕姿勝若潘安,卻不似潘安獨有一番迥異風情。
她,烏髮如草(夏某某不會保養所以是草!),膚若凝脂,眉細如柳,明眸皓齒,同樣的的一襲白色裙衫,俏皮不失靈動,乖巧的惹人憐愛,而前提是,渾身上下沒有疤才行。
打從出了那家衣店開始,她的眉頭就沒有展平過,你問為什麼?不是因為自己現在渾身的疤,而是因為,她家的美人爹爹太過的招搖了,一路走來,不管男女老幼,視線一致性的掠過她直直投射到她身邊的人身上,她很鬱悶,很火大哪!
她真的有種衝動,把她的美人爹爹永遠關在谷裡不出來,只是,她沒那本事哪。
「青兒寶貝,怎麼愁眉苦臉的,是不是臉上的傷口疼了?」完全誤解某人心思的軒轅傅堯看著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心疼的問道。
真不愧是她夏青妍選定的未來老公,溫柔體貼的沒話說哪!低著頭不說話的夏青妍輕輕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見身邊的小人低頭不語,視線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即皺緊眉頭,俯身,一把抱起身邊的小身體,大手輕拍著脊背安撫,「青兒寶貝不難過,爹爹一定會讓那些疤痕全部消失不見得,所以不要難過了。」
其實她鬱悶也與身上這疤有俺麼一點點的關係啦,只是不多,只有一點點而已,不過她的美人爹爹太招搖了,才是真正讓她不高興的原因啊。「爹爹能不能只對青兒一個人好,只疼青兒一個人,青兒不要爹爹被別人搶走。」
「青兒是爹爹的寶貝,爹爹永遠只對青兒一個人好,只疼青兒一人,永遠陪著青兒。」原來這個孩子這麼的沒有安全感啊!
「爹爹不可以不要青兒哦!」那個夫人讓她心裡不舒服,保險期間當個孤零零的小孩博取同情也是一種手段,要不馬拉松跑個半截冒出個程咬金怎麼辦。
噙著淚水的墨色眸子悄悄瞥了眼不遠處的藍色身影,粉嫩的小嘴帶著滿足的笑意,十分無賴的親上自家美人爹爹臉頰,「青兒最喜歡爹爹了,嘻嘻嘻——」
琥珀色的眸子看著賴在自己懷中撒嬌小人,眼中盛滿了溫柔之色,環抱那具小身體的大手憐愛的撫摸著那頭青絲,「看來爹爹是真的撿到寶了呢。」
那是,我夏青妍可是一個超級『乖寶寶』呢,不過,她也不差啊,穿越時空白得一個美人爹爹當老公,便宜佔大啦!哈哈哈……
「軒轅大哥,你終於來了,軒兒現在昏迷不醒,你快看看吧!」站在門口焦急等候的少婦待男子走近,無所顧忌的拽著那白色衣袖便衝進莊子。
我靠,這裡的已婚婦女都是這副德行嗎?有夫之婦可以這麼拉著一個男人走進自己的家嗎?
被軒轅傅堯抱在懷中的夏青妍,一路顛簸的穿過庭院,甚為不滿的黑眼珠死死地盯著面色焦急的女人,柔嫩的小手緊緊揪著自己爹爹的衣襟,著內心的不滿。
「婉柔,我知道你心急,可是你能不能走慢點,我女兒可經不起你這樣的跑法啊!」溫柔的琥珀色眸子看著懷中泫然欲泣的小臉,語帶心疼的對著眼前的女子說道。
「女兒!?」忽然止住奔跑的女子轉頭望向身後溫柔的男子,溫暖的黑眸中滿是不解之色。
看著懷中緊摟著自己脖子的小人,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著異彩光芒,薄唇輕啟,「對,她是我最寶貝的女兒。」
「是……是嗎……」斂去的眸子閃過些許傷痛,纖手推開緊閉的門扉,「軒兒,你醒了嗎?」
帷幔勾起的床上,一抹瘦弱的身影半倚靠在床邊,略顯蒼白的俊逸面容沒有一絲血色,渾濁烏黑的瞳眸好似一潭死水般,死無生氣的望著推門而入的人,「母親,軒轅叔叔,你們來了。」
哇——,好漂亮的男孩哦!
滿是驚艷的黑眼珠就那麼毫無避諱的,直愣愣的死盯著倚靠在床邊的男孩,粉嫩的小嘴十分回應自己內心,驚歎道,「哇——,潘安再世耶。黑髮如瀑,劍眉入鬢,眸寂如潭,鼻挺如峰,唇色……發紫,小哥哥你生病了嗎?」
倚靠在床邊的男孩望著眼前渾身傷疤的小女孩,黑眸中儘是詫異,似乎很難想像有人在稱讚別人的時候,話鋒竟然轉的那麼順溜,特別是那雙望著自己的靈動黑眸,讓自己那平靜的心湖泛起了一層波瀾……
「青兒怎麼知道軒兒生病了呢?」彎身將懷中的小人放下的軒轅傅堯,坐在床沿問道。
哇靠,臉白的連血色都沒有,嘴唇都紫的發黑了,正常人能是這個熊樣嗎!低著頭翻了個白眼的夏青妍揚起小臉,十分委屈的說道,「爹爹,青兒不是傻子,小哥哥的臉那麼白,嘴唇都變成黑色了,是個人都看的出來時生病了啊!」
意思很明顯,打量一下床上那張病容的小人,小腳一蹬,十分客氣的爬到床裡,擺起一臉單純樣望著自己的美人爹爹,眼睛裡十分露骨的寫著『你是大夫嗎』五個大字。
「小妹妹,誰叫你這麼形容人的啊,太過華而不實了哦。」猶如死潭靜謐的黑眸凝望著坐在自己床上的小女孩,略帶沙啞的聲音笑語道。
奶奶個腳(jue)兒,姐姐好意妙讚你一下,竟然一個蒼蠅拍給pia回來。嘟著小嘴以示不滿的夏青妍,狠狠地瞪了眼床上的男孩,隨即抱著自己美人爹爹的腰悶不做聲。
「好了,青兒不要鬧了。」安撫性的拍了下抱著自己的小人,隨即琥珀色的眸子望向眼前唇色發紫的男孩。「軒兒胸口還有悶的感覺嗎?」
「有一點,比之前好多了。」軒兒點頭回道。
「身體怎麼這麼的冰,不是去玩水了吧?」溫暖的大手摸了一下略顯冰冷的手臂,玩笑性質的問道。
被那雙琥珀色眸子凝視的軒兒低著頭,輕聲的回答,「軒兒知道自己身體虛弱,所以不會做出讓母親和父親擔心的事的,只是前天晚上睡不著,聽到外面有雨聲便在門口待了半盞茶的時辰而已。」
「我來猜猜啊,軒兒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半夜睡不著去看雨,結果覺得身體有點冷,又有點胸悶氣喘,所以回到屋子睡覺了,只是沒想到會昏迷一天,是吧?」
滿是傷疤的小臉抬起,黑溜溜的眼珠子就那麼直愣愣的瞅了瞅自己的美人爹爹,又瞅了瞅床上那個低著頭的漂亮男孩,再看向一邊的溫柔少婦,忽然間發現,她,夏青妍有點危機四伏啊!
不行,這樣子的話馬拉松還沒開始就要被pass了。有點敵視的黑眸瞟了眼邊上溫柔的少婦,隨即傾身向前,將目光定格在床上的男孩身上。
書上說,面白如紙,還有略微發青,鼻尖、嘴唇、指尖、耳廓均有點青紫,身體虛弱或過度勞累,胸悶氣喘,還有昏迷現象,似乎這些都是心臟病的症狀,而且還是先天性非紫鉗型心臟病的症狀呢!
溫熱的小手抬起那張俊逸的面容,專注的視線打量了下靠在床邊的人,眼睛半瞇,指著自己的心臟嚴肅的問道,「你是不是生下來這裡就不好?」
「是。」軒兒疑惑的點點頭。
「像你眼耳口鼻有些發紫的情況,是不是只有在你虛弱不堪,或者嚴重昏迷的時候才會出現,平時沒有任何的異狀?」溫熱的小手抓起一隻手望著那雙死寂的黑眸,沉聲問道。
「是。」眼露詫異之色的軒兒點頭道。
「你從來沒有走出這個山莊,是不是?」環顧了下四周環境的夏青妍笑問道。
望著面前那張佈滿傷痕的小臉,死寂的黑眸閃過一絲冷意,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靠,這傢伙簡直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啊!注意到那一閃而過的冷意的夏青妍,回以一記嘲諷的眼神,乖巧的回道,「小哥哥天生心臟有病,平時的生活皆與常人無異,可是,當病發時卻足以致命,而小哥哥的家人擔心小哥哥出事,所以勒令小哥哥不可以走出山莊一步,再然後,久而久之,小哥哥心中鬱結堆積過多,精力過差,身體不堪負荷,就好像被束縛的籠中鳥一般,身體的狀況越來越差,是不是啊!」
生平首次,那雙死寂的黑眸變得清澈明亮,無以言語的唇勾起暖陽般的淺笑,目光定格在那張近在咫尺的諷刺笑臉上,心中暖暖的。
「我叫夏青妍,小哥哥怎麼稱呼啊?」自我介紹的夏青妍撒嬌的撲進自己美人爹爹懷中,笑意盈盈的問道。
「澹台戎軒。」
「攤牌戎軒啊!」好怪的名字哦,怎麼不翻牌呢?皺眉不解的夏青研瞭解的點點頭。
「不是攤牌,是澹台哦。」將面前小人皺眉不解望進眼底的澹台戎軒笑著糾正,「澹台乃姓,戎軒乃名,妍兒可明白了?」
她,夏青研發誓,這個名叫『攤牌戎軒』的兔崽子,眼睛裡,嘴巴裡都在說她是笨蛋。氣惱非常的某人閃著晶亮黑眼睛,揚起乖寶寶笑容,點頭一字一句道,「嗯,小妍明白了。攤、牌、戎、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