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裡面的裝飾風格,同樣以傳統歐式為主。巨大的水晶吊燈,複雜的吊頂和邊線造型,到處是羅馬柱和雕塑,以及美輪美奐的油畫。
只有書房的裝飾風格不同,這裡呈現出一派古色古香的華夏傳統味道,八仙桌、太師椅、博古架等等陳設,都是用上好的紅木製成。
一位身穿唐裝頭髮灰白的老者,坐在書桌前,手裡捧著一卷線裝書,看的津津有味。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老者看書看的正精彩,頭也不抬的說了一聲:「進來!」
房門打開,蘇舞一陣風的跑進來,俏生生的站在說桌前,嬌聲道:「爸爸,我回來啦!」
「呵呵,小舞回來了,讓爸爸看看有沒有被曬黑。」老者這才放下書本,看著女兒的俏臉幾秒鐘,笑呵呵的說:「還是那麼漂亮,快跟爸爸說說,這趟亞洲之行有什麼收穫。」
蘇舞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來之後撅著小嘴說:「沒什麼收穫啦,那些所謂的風景名勝都是吹出來的,實在是沒什麼好玩兒的。不過呢,回來的飛機上還是挺驚心動魄呢,飛機差一點兒就失去控制從天上摔下來呢!最後在本大小姐的努力下,幫助三百多名乘客化險為夷……」
老者一怔:「在你的努力下?你會開飛機還是會修飛機啊,爸爸怎麼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本事?」
小妞兒的嘴巴撅的更高了:「我幫助機長找到了一部高度器,就這樣幫助飛機化險為夷,不行嗎?對了,飛機上有個小白臉兒,很討厭的一個小白臉兒,他竟然趁機吃我的豆腐,被我抓了回來。」
「是嗎!」老者一把桌子:「敢佔我蘇魁寶貝女兒的便宜,該把他的手剁下來!乖女放心,老爸這就下令剁了他的手,為你出氣。」
蘇舞趕緊說:「我已經把他關進狗籠子啦,爸爸就不用操心了,再說救了一飛機人的高度器,就是他提供的,沒有功勞也算是有點兒苦勞。」
「救人是救人,佔便宜是佔便宜,不能混為一談。」蘇魁氣呼呼的說:「誰敢動我寶貝女兒一手指頭,我就要剁了他一隻手。乖女,他是怎麼佔你便宜的,沒有吃太大的虧吧?」
小妞兒俏臉一紅:「沒有了啦,您還不瞭解自己的女兒嗎,那傢伙剛一伸手,我就把他擺平了。」
蘇魁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哎,其實呢,也怪你長的太漂亮了,小的時候就因為長的可愛,經常被不懷好意的傢伙騷擾;長大了更不得了,女大十八變,不知道多少人拿色狼-眼神看你,爸爸擔心啊。」
蘇小妞兒哼道:「這又不能怪我,只能說你和媽媽把我生的太漂亮,難不成以後在上街,先把自己打扮的醜一些嗎?」
「咳咳,那當然不行,我蘇魁的女兒,就該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孩子。」老頭兒乾笑幾句,說:「最近呢,市面上不太平,你盡量少出門,要真想出去逛街、見朋友,就多帶些保鏢,小心無大錯。」
「知道啦!」小妞兒的目光落在爸爸的書本上,很感興趣的問道:「您看什麼書呢,那麼入神。」
老頭兒臉一紅:「沒什麼,古典名著而已,呵呵,看著玩,隨便看著玩兒的。」
「真的嗎?」蘇舞不相信,趕在老爹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搶了過來,並且念出封面上的書名:「明代絕版……《金瓶梅》,老爸你竟然看這樣的h書,我要告訴媽媽!」
「乖女,千萬別告訴你媽媽,老爸求你了!」蘇魁趕緊把書從女兒手裡搶回來,信誓旦旦的說:「這可是明朝刊印的,距今有四百多年的歷史,是珍貴文物呢。老爸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花高價購入,然後以學術研究為目的來看的,你得相信老爸。」
「是嗎?」蘇舞很懷疑老爸的話。
蘇魁的老臉更紅了,硬著脖子說:「千真萬確,老爹要真是為了看《金瓶梅》的話,幹嘛不看現代插畫版,真是因為它是古代絕版,才買來一觀的。」
蘇小妞兒決定放過老爸,哼道:「那就信你一回。」
「呵呵,還是乖女對老爸好。」蘇魁大有逃過一劫的感覺。
蘇小妞兒拍拍手站起來,說:「我要去看新狗狗了,順便教訓一下那個囂張的小子,老爸你繼續研究絕版古書。」
「好,好,要老爸說,就該剁了那小子的手。」蘇魁恨恨的說。
「我說不許剁,他是我抓回來的,要怎麼樣我做主!」小妞兒白了老爸一眼,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好好好,乖女你做主,老爸絕對不摻和……對了,我已經安排廚房做你愛吃的菜,咱們一家三口好好吃頓飯……乖女你別走那麼快啊,再陪老爸說幾句話好不好……」
女兒早已經走遠了,蘇魁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自語道:「以前老是盼著女兒長大,可長大了還是這麼不讓人放心。看來得給她物色個男人了,只有結了婚,才算是真正的長大。」
蘇舞換了一身類似騎馬裝的衣服,上面是緊身的小衫,下面穿著靴褲和高筒靴子,手裡拎著一根牽狗繩,來到後院。
這裡是蘇家養狗的地方,籠子裡養著十幾種不同的世界名犬,大到聖伯納小到貴賓犬,應有盡有。
而今天,這個大家族又多了一隻叫秦烽的傢伙,一想到他被關在籠子裡的慘兮兮樣子,蘇舞就忍不住想笑。
那傢伙肯定被嚇壞了,因為阿三肯定會把他和幾隻長相凶狠的狗關在一起,嘿嘿!
負責養狗的僕人,並沒有像平常那樣出迎大小姐,但因為激動的緣故,這點兒小事兒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狗狗們,姐姐來看你們啦,你們有沒有想姐姐……咦,狗狗呢?」她這才發現狗籠子裡空空如也,一條狗都沒有。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她身後,然後是彭的一聲。
蘇舞暈了過去,被後面的秦烽伸臂抱住,壞笑著說:「哥等你半天了,怎麼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