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烽的那一腳,魏擎天直接驚呆了。
再看何慕晴、羅曼和舒雅靜三女,表現的十分正常,她們太瞭解這位秦大少了,簡直就是個把暴力發揚到極致的傢伙。特別是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是一腳踹出去。
服務員嚇壞了,趕緊把門關上。
老頭兒衝著他豎起大拇指的同時,說:「小伙子,火氣不要那麼大,打人終歸是不對的。」
他可不覺得有什麼錯,說:「老爺子,那傢伙要調-戲您的寶貝外孫女呢,有必要跟這種人講道理嗎?就是因為世上講道理的人太多,才讓這種貨色越發的大膽,他覺得反正你們又不敢打我,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天王老子都不怕。」
不管老爺子心裡是怎麼想的,嘴上還是說:「有幾分道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這些年的確多很很多。但是呢,我還是不提倡暴力。我先上個廁所,人老了就這點兒不好,喝一頓酒得跑好幾趟,想當年喝通宵都不上廁所的。」
「您老就別吹了,趕緊去吧,別再憋出毛病來。」何慕晴說。
四人繼續吃喝,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面推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個語氣渾厚的聲音傳了進來:「誰這麼大膽子,光天化日之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
聲音的主人,是個穿著黃綠色軍款襯衣的傢伙,肩膀上扛著兩道槓四顆星星,軍銜大校。
在平原市,軍分區最大的領導就是大校,這傢伙很有可能是新任的一把手,至少也得是二把手的政委或者參謀長。因為能達到大校軍銜的人,就只有這麼三個。
上次的陳金忠事件,牽連了不少人,軍分區進行了大換血。
剛才被踹的那傢伙是軍分區總院的院長,這個大校是他的姐夫,新任的軍分區司令。小舅子被人揍了,當姐夫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加上他們都喝了點兒酒,一聽說同桌兒的人挨揍了,紛紛跟過來,要為其討回公道。
這位司令甚至還打電話給自己的jing衛員,讓他帶著兩個班的戰士過來,先從氣勢上壓倒對方在說,讓他們知道知道當兵的不好欺負。
作為「罪魁禍首」的秦烽,此時不依發言,舒警花轉頭看著何美女:「領導,你不是一直看不起警察嗎,這些當兵的比警察能強到哪兒去?」
何慕晴俏臉一紅:「仗勢欺人這種本領,大家都是無師自通的,最起碼當兵的不會主動欺負老百姓吧,你承不承認,警察有的比嗎?」
羅曼放下筷子,道:「要我說,都是蛇鼠一窩。」
大校被晾在了一旁,這讓他覺得很沒面子,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怎麼這麼囂張?老子跟你們說話呢,愛答不理算什麼意思!
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衝了進來,大校的底氣馬上跟著上來了,看你們這幾個小年輕還怎麼囂張。
他太瞭解自己的小舅子了,見了美女就走不動,總院裡的女護士不知道被他潛規則多少個了。但他還是不知足,遇到美女就腆著個臉上去搭訕、要電話,以前頂不過被人罵幾句而已,挨踹還是第一次。
不管誰對誰錯,打人你總是沒理,他覺得自己這邊佔了理,自然也就氣壯。
「把這幾個人給我抓回去,審問之後交給警察機關。」大校哼道,這回你們幾個不死也得脫層皮。
何慕晴把桌子一拍:「我看誰敢!」
大校樂了:「嗓門兒比我還大,你誰啊?」
這一桌兒的四個人當中,三個都是內衛軍官,還有一個准內衛軍官,你說我們是誰?
眼看四人就要與之對峙,衛生間門開了,魏老爺子被眼前的驚嚇嚇了一跳:「怎麼這麼多人,你們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嗎,就是吃頓飯,擺什麼排場?」
老爺子以為是軍分區的人過來「表忠心」,哪裡知道他們是來找茬的。
何慕晴跟外公說:「這些人是來抓我們的,外公,我覺得你有必要讓jing衛員們上來,我們在人數上佔下風,雙方佔不到同一個高度,很吃虧的。」
老爺子馬上就明白了,不假思索的掏出手機:「喂,你們全都上來,一級處理方案。」
軍分區司令一愣,這老頭兒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而且還不止一次的見過,印象裡這幾天好像就見過。
對了,電視裡!
我滴媽,他不就是魏擎天魏副主席嗎?
司令嚇的雙腿一軟,差點兒沒跪在地上。魏副主席怎麼來平原市了,沒接到通知啊?有失遠迎也就算了,還要帶著兵抓人家,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他的大腦已經死機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變故。
十幾個身穿便裝的jing衛衝了過來,幾個人護住魏擎天,另外的舉槍對著司令和那些當兵的。
當兵的也就在數量上嚇唬嚇唬人而已,魏擎天的這些jing衛可是荷槍實彈的,被冷冰冰的槍管頂著腦袋,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報告副主席,這些人已經控制了,是否當場擊斃?」jing衛長朗聲問道。
一開口就問是否當場擊斃,軍分區司令再也頂不住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求饒道:「魏副主席,我不是故意的,這是個誤會,我有眼無珠衝撞了您……」
「閉嘴!」jing衛長一聲爆喝,把正求饒的他嚇的一激靈。
魏擎天這才開口道:「你們可真是秉承保家衛國的好兵啊,一言不合就可以調動軍隊,衝撞了我不算什麼。今天被你們衝撞的如果是老百姓,是不是要往死裡欺負?我記得平原市軍分區領導班子是剛換的吧,上一屆就是因為玩忽職守和濫用職權,幾個人全上了軍事法庭!既然前車之鑒,沒能引起你們這些後來人的注意,我認為有必要再來一次殺雞儆猴,把這些人統統帶走,嚴加看管。」
司令徹底傻眼了,好不容易熬出頭了,當上一方大員,還沒來得及過癮,就要重蹈前人的覆轍,找誰說理去。